不过此时裤子都脱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就没当回事,开始释放真正的压力。
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它反锁了。
杜祺坤:“嗯?!!”
如果说门被突然关上还能称之为意外,但反锁就没法这么解释了。
因为现在厕所就他一个人,想要从外面反锁就必须得有钥匙,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也只有保洁阿姨而已。
可他在释放膀胱的时候,他的旁光也没有瞥到有人啊!
还没等杜祺坤想出个所以然,又是一阵噼啪噼啪的声音传来,厕所灯的开关正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切换,头上的灯也随之像夜店蹦迪一样忽明忽暗。
场面,诡异至极!
“谁啊?!”
“谁在整我?!”
杜祺坤脸上的肥肉都被吓得抖了三抖,发出的质问声也是色厉内荏,没有一点底气。
他用力地控制着身体,想要加大排水量,马上逃离这里。可他的好兄弟却有不同的想法,越是着急,就越是滴滴答答,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而就在这时,一道缥缈的声音,幽幽的在厕所里响起。
“杜……主……管……”
“啊?”
“谁啊……”
杜祺坤的面色在瞬间变得惨白,惶恐地朝着四周张望,想要将恶作剧的人给找出来。
可这里本就没人,哪还能给他找出个人来?
恰好此时程烈摁开关也摁累了,索性也停了下来,保持着长暗的状态。
“啊!!!”
这下好了,杜祺坤给直接吓出了海豚音,也顾不得没尿完,匆匆忙忙的拉上了拉链。还没等走出两步,忙中出错的剧痛直冲大脑,疼得他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下一秒,灯光再明,程烈看到了夹着腿走出了猫步的杜祺坤。
后者向着门把伸出了一只手,如同要抓住岸边芦苇的凝水者,脸上写满了狰狞。
“只要能够……到达那里……”
他的心底怒吼着,求生的**无比强烈。
可就在这时,他却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摁住,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顿时如同被针刺烂的皮球一般。
泄了。
“杜……主……管……”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就在杜祺坤的耳边,非常的近!
他浑身一个哆嗦,正欲说些什么,肩膀上的那双手却移到上了他的脸颊,将他的脑袋掰向一旁,正对着洗手池的镜面。
镜子里,一张严重脱水、眼睛里没有一点黑色的脸庞在他的左肩之上悄然出现,正狰狞地贴近他的耳朵,咧嘴道:“你还认得我吗?”
“程……程烈?”
看见这个略带熟悉的脸,杜祺坤顿时想起了自己以前干过的混事,两腿不由自主的开始哆嗦,裤子也湿了一大片。
“没错,是我,嘿嘿嘿嘿……”
程烈的笑容越发的阴森,枯瘦的黑爪悄然抚过后者的脖颈,撩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你、你……你的死不关我事啊,我什么都没干啊。你放过我,放过我……”
杜祺坤都快哭出来了,嘴上不住的求饶。
“现在求饶?晚了!”
程烈勃然大怒,猛地抬起举起手,作势就抓向他的眼睛:“我代表你的工人爷爷,来找你索命了!”
“啊!!!!”
伴随着一道刺耳的惊叫声,杜祺坤最终还是被吓得两眼一白,身子软了下去。
“……”
程烈面无慈悲地将他放下,随后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有气,也不需要急救。
完美!
“杜总?杜总?!”
尖叫的声音终究是引起了注意,办公室的员工很快跑了上来,试图打开厕所的门。
程烈打开门,和旧日的同事们擦肩而过。
伴随着一阵密集啪啪啪声,因为惊吓过度而昏厥的杜祺坤最终被下属们的连环巴掌抽醒。
就像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不敢动。
杜祺坤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但也顾不得疼痛,口中只是不断地喊着“别加班了,快下班!”之类的话。
经过这么一吓,他恐怕今后都对加班产生阴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