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群众创造的，这句话没错。但不可否认的是，代表群众意志，决定历史方向的，往往是时代之下的某个人或某个团体。

在叶长天看来，楚楚就是一个可以决定历史方向的人。

她关系着天殃儿的生死，关系着天龙族的未来，甚至关系着玄灵在屠灭之战中的走势。

龙东隐的时光回溯神通已经没有了，叶长天所能依靠的，只能是楚楚了。

叶长天不否认自己对楚楚有着莫名的情愫，两人敌对到都想让对方去死，却又信任对方背对背作战，叶长天曾借力重伤过楚楚，楚楚也曾要刺死叶长天，但一路风云二十年，两人交锋有之，合作亦有之。

是敌人，还是朋友？

叶长天已经没有了清楚的答案。

黑坟森林之中楚楚面对自己的“死去”深深的告白与滴血燃血的疯狂，触动了叶长天的心。但楚楚“背叛”的“离去”，再次伤害了叶长天。

没错，楚楚就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黑暗之女，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女子。

可，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你可怜她的时候，可怜过死在她手下的人没有？”

千叟感知到了叶长天复杂的情绪，捕捉到了同情与悲悯的目光。

“你再敢窥视我的情绪，我就让你彻底消失，换尘梦出来！”

叶长天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真的很矛盾。算了，我可以帮你感知下伏羲琴的动静，甚至可以帮你感知下伏羲琴主人现在的状态，但我需要一颗天音沉檀树。”

千叟开出了条件。

“没问题。”

叶长天直接答应下来。

千叟似乎欺负了下涅天，接管了涅天剑，直飞天穹而去，一层层大阵缓缓展开，涅天剑飞至长空之中，盘旋疾飞，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圆，涅天剑在圆之中来回穿梭，复杂的纹路便显现了出来。

在某个瞬间，涅天剑停滞了下来，千叟浮身于纹路之上，猛地拍打向符文的核心，一股能量的波动浩荡而出！

中都，奉天阁。

楚楚走向一处密室，沿石阶而下，地下，全是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但这里的一切，似乎对于楚楚而言是十分熟悉，不需要光明，却走得极为稳健。

也不知在黑暗之中走了多久，远处闪出点点如豆的光亮。

光是分散的，微弱的，只能照明一丈之内。

楚楚的脚步停在了一间囚牢之前，没有开锁，踏步之间，便进入至了囚牢之中，看着墙壁之上镶嵌的，身体扭曲的人，楚楚冷漠地坐了下来。

“呵呵，竟然是你！”

墙壁之中低垂的头抬了起来，摇晃了下脑袋，披散的头发分至两侧，露出了清秀且姣好的面容，一双秀眸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我也没有想到，流星的第二垣主终风，竟然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楚楚平静地看着挣扎之中的终风，缓缓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上官云相已经不在了吧？”

终风摇晃了下肩膀，试图想要将身体挺直，但金属的局限，让她不得不佝偻着身姿。

“你昨天不还见过他吗？”

楚楚微微一笑。

“我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不敢承认吗？楚楚，你的胆量就那么小吗？”

终风怒目而视。

“我的胆量，你会一一见识的。终风，我希望你能臣服于我，不要像上官云相一样，成为我的傀儡。”

楚楚认真地看着终风。

“哈哈，你让我臣服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