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杆长矛则直接将一名弟子身形带得前冲,钉死在一棵大树上。
三人并未立即死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瞬间就让其他逃跑者呆住了,双膝酸软,浑身乏力,更有甚者裤裆润湿,发散着尿臊味儿。
但没有人会去嘲笑他们,一众弟子都因恐惧而颤抖不停。
“还有人想跑吗?站出来,我送他一程。”
宋明镜目光扫向一众武当弟子,每个人都慌忙低下头去,一副受惊过度,心胆俱裂的可怜模样。
宋明镜相信这次应该将他们彻底震慑住了,转而向那些官兵下手,挥刀砍杀了十数人后,喝令官兵们丢下兵器,跪地免死。
所有官兵哪还有反抗的勇气,“呛啷呛啷”一片兵器坠地声下,络绎不绝的跪倒下去。
事实上两百来名官兵,这番厮杀下,伤亡至多五、六十人,武当弟子也还有十数人完好无损,若是人人悍不畏死,宋明镜就得考虑究竟是自己先将他们杀光,还是对方先将他耗死了。
最大的可能是,宋明镜继续杀伤数十人后,战略撤退。
即使不与他拼命,只顾着逃跑,起码也能逃掉八成,可在这先跑先死的情况下,谁愿意做那丧命的两成呢?
由此竟然造就了宋明镜以一人之力镇服百数十名官兵的壮举。
此刻中年剑客已经解决了战斗,那红袍番僧被他一剑枭首,一边为同伴们掠阵,一边注意着宋明镜那边的情景,见此亦是大受震动。
他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见多识广,但宋明镜的拳脚乃至兵器功夫实是过于繁杂,虽有武当武功的路数,偏又似是而非,让他难以判断。
“而且,此子年纪轻轻,一身武功却是高明之极,即便还及不上总舵主,怕也差不了几分了。”
中年剑客心中赞叹。
他更清楚一点,总舵主陈家洛武功虽高,却更长于单打独斗,若是应对群战乃至这军阵搏杀,反而有所不及,未必能及得上眼前这年青人。
念及此处,中年剑客心下就起了拉拢之意。
这些年,红花会屡屡遭到清廷打压,会中好手死伤惨重,而且总舵主固是仁厚,却也因此在许多事情上失了决断,近年来会中人心不齐,渐渐多了异样声音。
而以这年轻人的武功,一旦入会,再立下几桩功劳,那就又是一员大将。
众清兵中还有两名军官,宋明镜将这二人抓了出来,依旧挑断了脚筋,不理会二人哭爹喊娘的求饶声,丢到了先前那把总身边。
随即他朝武当弟子招了招手:“你们过来,在他们每人身上刺上一剑!”
一言既出,武当弟子自然是脸色大变,地上的三名军官更是连连哭嚎,使劲在地上爬着,想要逃离。
见武当弟子们踟蹰不前,宋明镜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缩着脖子的家伙,淡淡道:“你先来。”
说话之间,手上却已是握住了一把长矛,其意不言自明。
那弟子瞬间面如土色,他也不是蠢货,哪能不明白自己一剑刺下去,就是杀官造反,彻底没了退路。
“给你三息时间考虑,要么刺上一剑,要么你死。”
宋明镜掌中长矛缓缓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