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南枳,大眼睛里含着两泡泪,感觉要哭了,“这样呀,那……我就不连累爸爸了,我走。”
她提着行李,哒哒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似乎不堪负重的样子,步履蹒跚。
忽然,她的身体一歪,就要倒下去--
乔景樾面色一变,疾步上前扶住了她的腰。
四周响起了抽气声,姜依文更是恨得捏起了拳头。
姜树东眼眸缩了缩,忽然道:“南枳还是住下吧,别人要说就去说,这是我的女儿,我不管谁管?”
一番话,说的义正辞严,好个伟大的父亲!
乔景樾怀里的南枳忽然冲他挑衅的眨眨眼,然后站好了,喜极而泣,“谢谢爸爸。”
说着,也不等别人再说什么,拎起行李就往楼上去。
乔景樾皱眉看了她几秒,随即也上楼,“我去跟她谈谈。”
“我跟你一起。”
姜依文也要上去,给姜树东呵斥住。
她气的跺脚,“爸,您怎么能让他们俩个在我们家单独相处?您明知道……”
“知道什么?他这样有恃无恐过明路,你以为他能做什么吗?依文,这男人你降不住,要是有人……”
蒋梦一听话不对就打断了他,“树东!”
姜树东摆摆手,“都吃饭,吃完了就回房,总之南枳住在这里的事我自有打算,你们谁也别闹事。”
说着,他自己率先回了书房。
姜依文扑到蒋梦怀里哭,“妈妈,爸爸这是什么意思?”
蒋梦也摸不准,这些年姜树东似乎越来越难捉摸了。
楼上,门刚关上乔景樾就抓住南枳把人带到洗手间,还打开了水龙头。
“要找死吗?没地方住我给你找,为什么偏偏要姜家来?”
南枳看着他满脸的怒容,心里没有波澜的恨着,想要掐死他溺死他捅死他。
可结果呢,她还是搂住他的脖子,娇滴滴的说:“不如你也住进来,我们在姜依文眼皮子底下偷情,将刺激贯彻到底。”
男人讥讽,“那我是不是还要给你找两件依文的衣服?”
南枳咯咯笑起来,“乔教授,你好骚啊。”
话刚说完,乔景樾就捏住了她的腮帮。
男人的眼眸有些发红,透着凶狠,“南枳,你想要钱我给你,马上离开这里,我给你联系学校,去国外读书。”
南枳眼眸动了动,以前他也这么提过,她只当是开玩笑。
现在再提,是内疚还是别的原因?
要是他真对她有愧,那就好说了。
她忽然流了泪,落在他掐着她的手上。
乔景樾只觉得一热,手指就像被硫酸腐蚀到,连心都跟着疼了。
他松开手,把人抱在怀里。
南枳的眼泪只演戏的时候才有,这会儿本该继续发挥的,可眼睛却干干的,眼窝发涩发疼,再也流不出一滴。
但乔景樾知道她很难受,因为在他怀里的身躯一直瑟瑟发抖。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吮吻着她的眼睛,慢慢滑向红唇。
温柔的吻,是刮骨的刀,一寸寸剜着她的血肉,痛彻心扉。
这一刻,南枳才清楚的认识到,她爱这个男人,不是因为少年时候的心动,而是在那些利用与被利用中,生出的肮脏情愫。
只是可惜,还没开花,就死了。
以后她商栩栩,再也不会爱乔景樾这个男人,无论是温柔的还是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