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宴一琢磨,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那我就听你的,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如果这是南枳四年前计划里最后的一环,我们就配合她做好。”
盛怀宴实在想不出南枳要做什么,可综合四年前她把所有人算计在内的狠辣,这次的事一定不能小。
乔景樾也不知道,但是他期待着。
四年了,他已经能平静的接受她死亡的事实。
可总是下意识的,想要寻找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痕迹,记得有一次在临床实验中心看到她手写的申请书,他盯着签名足足看了半个小时,最后竟然把那份文件偷偷装在自己口袋里。
还有一次,他不小心弄伤了右手,去包扎的时候,陈悟那傻孩子说了声“这个伤口跟南经理那个好像。”
就因为这句话,他竟然不肯吃药换药,最后伤口化脓差点废了他的黄金右手。
乔景樾发誓,他真的没想过什么殉情,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留点纪念而已。
他也明白,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所以他不承认自己思念南枳,而是偶尔想起罢了。
俩个人从茶室出来,他去取车,盛怀宴在茶室的门口等着。
等他把车子开过去,却发现人不见了。
他不耐烦的给打电话,那边的人接起后却在粗喘,“景樾,你猜我看到谁了?鬼!”
乔景樾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声音都有些发颤,“谁,你在哪里?”
“草,怎么不见了,先挂了。”
盛怀宴没说清楚就挂了电话,乔景樾听着里面滴滴的忙音,又十几秒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种血涌到天灵盖上的感觉。
恢复冷静后,他下车,看看四周,顺着最宽的商业街大步走过去。
一直在他眼里都平板疏离的世界忽然变得喧闹起来,那么多的高楼那么多的汽车那么多的人。
跑,一直往前跑,他像一直在丛林里追赶猎物的猎狗,循着气味跨过了荆棘丛生的山岗,趟过波涛汹涌的人流,然后……
然后就给盛怀宴紧紧抓住。
他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景樾,你要去哪里?”
乔景樾皱起眉头,反握住他的手,“人呢?”
“什么人?”
“那……鬼呢?”
“鬼?”盛怀宴抬头看看炎炎烈日,却有点后背发凉。
“哪有什么鬼?你还是医生呢,走走,别让人听到笑话。”
乔院长的手几乎陷入到盛怀宴的皮肉里,“你说的,你看到鬼。”
盛怀宴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想起刚才的“奇遇。”
刚才,他在茶室门口等乔景樾,看到有个美女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对方穿着一件素色旗袍,高挑的身材纤秾合度,腰肢扭的幅度又好看,就跟风摆杨柳一样。
作为依靠五姑娘多年的禁欲系猛男,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竟然觉得那美女有点眼熟。
“美女,你东西掉了。”
对方明显也是个资深玩家,人家对他偏头一笑,继续打着伞走了。
这一笑差点把他的魂儿笑没了,立刻追上去,于是就有了乔景樾给他打电话的那一幕。
等追上,他抓着人家的膀子给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