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怎么找到我的?还有,救我的到底什么人呀?”
柯夜道:“你失踪后迦梨就打电话跟我说了,但因为扎哈竟然把你弄到海上去,找你就浪费了一点时间,真是对不起。至于救你的人,确实是国内的渔民。”
“哦。”她有些失望。
南枳肺部呛水,加上惊吓过度,开始是强撑着,到了晚上就发起烧。
迷迷糊糊之间,她仿佛又回到了水底,四周的鲨鱼张开森白的牙齿。
她紧紧抱着男人的腰,蜷缩在他怀里,仿佛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男人低头看着她,轻轻替她把海藻似的乱发挽到耳后,“南小枳,别怕,我在。”
南枳死死抓住他的手,牙关紧咬,在海水的漩涡里沉浮了整整一夜。
早上,她睁开还有些发红的眼睛,看到柯夜坐在床边,而他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昨晚……
她一动,柯夜就醒了,他伸手去摸她额头,“不热了。”
“嗯,好了。”南枳一张嘴,就听到自己破锣一般的嗓音,都烧哑了。
柯夜忙去拿水杯,“喝点水,润润喉咙,我给你熬了粥,一会儿再吃药。”
南枳看着他的眼睛,“你昨晚陪了我一晚吗?”
“是呀,我要跟他换班都不让,就这么坐了一个晚上。”
迦梨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大束新鲜的花。
南枳那手收回来,指着那花问:“什么花呀,真好看。”
柯夜也没听清迦梨说什么,他低头看着自己空掉的手,站起来。
“你收拾一下,我去厨房看看。”
南枳被迦梨搀扶着去梳洗,“我现在终于知道你是夜哥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了,为了你他拒绝了夫人好多次,太深情了。”
南枳忽然想起徐珂对她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不由心里一酸,“我们三个人是最好的朋友,比亲兄妹都亲。”
“夜哥也这么说,可惜我都忘记了,好遗憾呀。”
“不遗憾呀,我们现在不是还在一起吗?感情不会因为忘不忘的就淡了。”
“也是哈。对了,你和夜哥结婚,我还是要当你伴娘的。”
南枳一失手,牙膏沫子落在了衣服上,她懊恼的皱起眉头。
迦梨从镜子里看到了,“怎么,你不想?你还想着乔景樾?”
“当然不是!”她的回答快的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然后讪讪的说:“都过去了,我们俩个再无可能。”
说完,她低头洗脸,没再说一句话。
迦梨去替她拿衣服,南枳穿着软软的拖鞋走到外面,呼吸了一口浸满阳光的空气。
忽然,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阳光这么好,花儿这么香,你为什么不开心?”
乔景樾?
这个狗男人,他果然在这里!
她就觉得昨晚握了一整晚的手不会弄错,还有海底,路边,看到的那个人都是他。
南枳到处找人,却只见流云树影。
“好啦,我带你去捉蝴蝶,不行吗?要吃冰淇淋,不可以哟。”
乔景樾,他用这么宠溺的语气跟谁说话呢?
南枳分花拂柳,走向花园的深处。
“想听我唱歌?那你要乖乖的,我就唱。想听什么歌?”
“我,我想要……”
南枳一时脑子短路,她要听什么?好像很久没听歌了,都不知道有什么歌曲了。
南枳走的有些急,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她扶住了一棵树,忽然想起来,“大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