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盛怀宴眯起眸子,幽深的眸底藏着汹涌的情绪。
迦梨用力点点头,“反正当初我们……不也说了只是py吗?”
盛怀宴忽然强势的把她拉到怀里,双手捧住了她的脸。
“那要是忘不了呢?”
“怎么会忘不了?您盛公子什么时候变成情痴了?”
他讽刺的笑了笑,“是,我不是情痴,我就是食髓知味,我还想跟你做py。”
迦梨差点没忍住甩他巴掌,刚刚那么点愧疚感动也荡然无存,果然他只是个凭着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可我不想了。”
盛怀宴眼神更冷,“当初开始,是你情我愿的,结束也该是,可现在我不愿意,你该怎么赔我?”
这不是无赖吗?
迦梨瞪着他不说话。
男人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我要继续,等我不乐意了才喊停。”
“凭什么?”
“就凭着你骗了我。”
“我骗你什么?”迦梨都要给气死了,她玩不过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男人低头咬着她的唇,声音模糊难耐,“欺骗我的感情。”
迦梨再次推开他,“盛怀宴,你你你别放屁,我们是py,哪里来的感情。”
他手指摩挲着她精致的锁骨,眼神带着难以描述的欲,“py情,宝宝,赔我。”
……
乔景樾在那扇门外守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门从里面打开,他立刻要站起来,哪知腿麻了,就这么生生跪在了南枳面前。
南枳:……
他也没觉得难堪,趁机抱住了南枳的腿,“南小枳,我抓到你了。”
南枳一头的黑线,这时候柯夜从屋里走出来,站在南枳身后,把一件薄纱披肩披在她肩头。
“早上有点凉,你多穿点。”
乔景樾慢慢抬头,这才看清南枳已经换了衣服。
柔软的芥末绿长裤,白色小背心,露出一点点腰间肌肤,真是又美又娇。
但是,乔景樾无心欣赏女人的美,他只想着一间屋子,换了衣服,昨晚他们两个--睡了?
他这反射弧,算不算太长?
嫉妒立刻让他红了眼睛,他的宝贝终究落在别人的盒子里。
当初要放手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可就这样面对面的撞上,他的心就像被扎上了无数钢针,一呼吸都疼。
柯夜皱了皱眉,伸手去拉他,“乔院长,起来吧。”
乔景樾无视他的手,自己挣扎着爬起来,然后转过身去。
“等等。”南枳忽然喊住了他。
乔景樾回头,那张陌生五官的脸上显出欣喜。“南小枳,你叫我?”
“嗯,昨天听说你要走了,那好可惜,我们决定三天后举行婚礼。”
乔景樾皱起眉头,这句话的每个人他都能听懂,可联系在一起,他好像又不懂了。
“我们?”
南枳没理会他的曲解,“对,我们,我和柯夜,要是你还有时间,就留下来喝杯喜酒吧。”
他有些想笑。
论给心里搓盐,她南小枳可谓一流。
“好。”答应着,他蹒跚着离开。
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此刻佝偻了不少,他好像失去了生机,像个行将朽木的老人。
南枳心里忽然一片酸苦,仅仅咬住了下唇--
这时候,一只大手放在她肩膀上,柯夜用力捏了捏。
南枳这才松开贝齿,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乔景樾一回头,就看到这个画面,顿时觉得眼睛里进了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