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柔软的枕头,看着附身下来的男人,苏夏顿时心中的各种情绪反复而来。
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独自一个人生活的画面。
她闭了闭眸子,想让那些情绪不再出现,因为时间太久了,过去了,还去想做什么。
她拼命地跟自己说。
可忘不了。
苏夏感觉到她身上的那手臂的力量在消失,一睁眼,看着那一瞬不变的男人的脸就这么盯着她。
顾谨年看着她的脸,“苏夏,今天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
因为距离太近,苏夏感觉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抢夺了她的呼吸。
今天遇到的事情。
苏夏抬眸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半晌,她才开口,“……你知道了?”
她目光顿了顿,她深处手臂,那些针孔稀稀疏疏的落在男人的眼前,“……我很蠢吧,被人偷了钱包都不知道。”
“傻子,我会给你出气。”男人搂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看着苏夏,突然间问,“夏艺是你母亲?”
苏夏突然间听到顾谨年说的话,夏艺,是你母亲?
低低沉沉,就这么而来。
毫无预警。
“你怎么知道的?”
顾谨年轻轻的抚摸着苏夏的脑袋,“有些东西太凑巧,让人不往那边想都难。”
提到夏艺。
苏夏窝在被子里面的手紧了紧。
“顾谨年,我觉得我今天好累,她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男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苏夏的头发,“累了就睡觉。”
她看着他半明半暗的脸,闭上了眼睛,“顾谨年,那你别走。”
“嗯。”
若非一切重新来过。可来得及吗?
苏夏躺在被窝,心里想着,如果自己不是夏艺的女儿,是不是活得不会这么累。
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推你进入深渊的人,曾经是你最信任的人。
而以后,夏艺不会这些资格。
男人看着女人那酷似女人的脸颊。
夏艺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顾谨年其实也看不透。
能够把女人丢在那里,不管不顾。心肠该有多狠。
想到她从小生活的环境,顾谨年心疼极了。
虽然苏正不是她亲生父亲,但自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对她的心灵伤害该有多大。
好在,有个疼她的爷爷。
可如今,老爷子离开。
不过没关系,苏夏,以后由我来疼。
……
三天后。
苏夏的腰基本上算是复原了,这一切都得归功于顾大少爷的好手艺,每天晚上给她揉搓药酒,才让她好的如此快。
只是,她遇到了一个比腰疼还厉害的酷刑。
苏夏下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早晨的补血粥,有点没胃口,“能不能不喝了?我都喝了三天了,我现在已经不头晕了,也不贫血了,昨天宋知音不是才给我检查过吗?说我身体已经康复了……”
苏夏一股脑的全部脱口而出。
但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男人将那碗粥推到苏夏面前,“喝掉。”
包子卖萌的看着苏夏,“妈咪,喝粥长壮壮。”
苏夏,“……”
很苦恼的拿过那碗粥,喝了下去。虽然味道真的很难吃,但苏夏还是一口闷了,喝完那粥,苏夏拿了一个包子垫了垫,才没有让恶心的味道,折磨。
吃完早饭,苏夏接到了陈宇的电话。
“顾太太,沈乔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