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总希望孩子能够平安长大,她也同样。
她只想站北辰平安。
可现在却躺下病床上,半死不活。他从小跟他父亲脾气一样,说多少次都没有用,倔的厉害,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走过去,“时间也不早了,我来照顾他好了,你一个女孩子早点回家。”
女人的语气温和,宋知音是第一次见站北辰的母亲,比想象中长的好看,也温柔。
“好。”
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关系留在这里,替站北辰守夜,如今站夫人让她走,她自然没有理由继续呆在那里。
她习惯了远远的关注。
那就站的远远地好了。
一直到今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偷,偷窥着别人的生活,如此光明正大的走进他,倒显得非常不真实。
可转念一想,他醒来的时候该不希望看到自己。
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挤出一个笑容,迈着步子转身离开。
一整晚,三个人彻夜不眠。
而另一个男人,则泡了一夜的酒,醉的不省人事。
苏夏坐在窗边,外面的星辰很闪,好久没有在这样的天气看到如此多的星星了,最近的一次看星星,还是因为站北辰。
四年前,在学校那晚,她们被关在了教学楼。
他陪着她看了一整晚的星星。
从此以后,没有过。
她活得忙碌,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想到站北辰,她就觉得心里愧疚的不行。
她抬头看着那最亮的星星,想起站北辰说,“苏夏,以后你朝着最亮的星星喊站北辰的名字,我肯定立马出现在你面前。”
当时她觉得他有病,并且反驳了一句,“只有死了的人,才会变成星星!”
“苏夏,你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话,可不要拿出来丢人了。”
“……”
“……”
她想着那段日子,此刻她不期盼她能够立刻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希望他立刻醒来。
“站北辰,天亮了,该醒了。”
………苏夏天没亮就在厨房忙碌,她做了个早餐,想到站夫人和宋知音在医院肯定带了一整晚,还有耶尊和伯伦,两个人在那边忙前忙后,而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却在这里,什么忙都不帮,她拎着保温瓶在早高峰
之前,去了医院。
耶尊看着她来,有些意外,昨天经历了这些,苏夏的眼眸还有点红,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穿着一件驼色的大衣,衣着打扮的非常的普通,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苏夏,你……”
她看着走廊上的耶尊,经过一整晚的时间,耶尊也变得有些颓唐,她走过去问了一句,“站北辰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你放心。”
她将保温瓶的盒子打开,将自己准备的好的饭菜给耶尊,“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随便做了一点,你要喜欢吃就吃点,吃完就回去吧。”
“正好我饿着肚子,刚打算去买,苏夏你来的正是时候。”他的声音带着欢悦。
苏夏的声音却带着沙哑,“你喜欢就好。”
“苏夏,你和谨年……”和好了吗?
那话还没有说,苏夏就拿着其余的饭盒,去送到了站夫人手里,“夫人,对不起。”
站夫人这才看清苏夏的面容,她长相很舒服,是那种很讨长辈喜欢的那种孩子,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善良。结果她递过来的豆浆和油条,“没关系,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