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人来人往,丁薇刚才喊的声音又大,她又长得足够吸引人眼球。
这会谢言已经感觉到好多双眼睛从自己身上扫过去了。
他的身躯不由越发僵硬。
丁薇揉了揉他失去圆润腮帮的脸颊,此刻叹口气,表情越发的诚恳:
“我也不想的呀,频繁改名很伤脑筋的,不过你想,秀儿,这样一喊,是不是好像很村气?”
“所以我换一个更甜一点的秀秀,你觉得可不可爱?”
谢言:
他叹口气,此刻看着丁薇半扎的长发和后脑勺那个大大的酒红色蝴蝶结,终于忍不住自己的魔爪,大手按上去死命搓了搓。
直把一颗海飞丝般的头颅搓得毛躁又干枯。
“可爱!你觉得你现在可不可爱?””
这下子轮到丁薇无语了。
她好艰难才拯救回自己的大好头颅,这会儿也幽怨地瞅了眼自己的男朋友:
“是啊,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秀秀你变坏了。”
谢言琢磨一下,突然就脸红了。
他哼唧一声,随即左右看了看,做贼般小声道:
“那、那回去你惩罚我吧。”
丁薇瞟他一眼:
呵,男人。
……
大过年的,大家都没上班,谢言自然又开了他爸的车出来。这会儿拎着女朋友空空的箱子,心中不由有些心疼。
他上大学开学那会儿,就算家这么近,他爸妈爷爷奶奶也准备了许多东西在箱子里。而薇薇千里迢迢从家里赶过来,且不说怎么会初六就到帝都,就说这箱子里,估计除了点随身的用品之外,根本其他什么都没有。
“薇薇,你在家还好吗?”
丁薇想了想,一五一十的道:“虽然跟预期所想象的场景有些差距,但是不得不说,相当美妙。”
谢言:……?
怎么就相当美妙了?
难不成他理解错误?薇薇回家跟她父母的关系得到了缓和?
不会呀!
谢言对自己女朋友还是相当了解的,薇薇的个性,看似好说话,其实倔得很。
如果她跟自己的父母缓和,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就回帝都了。
而且还是孤身一人。
毕竟也都见过谢言的父母了,丁薇想了想,还是选择性的跟他说了一些:
“我上学这段时间,我妈赌牌输了七八千,被我大姑知道了……我大姑你晓得吧,我们家食物链顶层,当场就差掀桌子,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了。”
语气中不乏快乐。
大姑啊,大姑,你就是薇薇的力量源泉!
奥利给!
……
谢言沉默。
学费一年才七千,她妈妈宁愿把这钱打牌输出去,都不愿意给女儿……
他腾出一只手来,牢牢握住丁薇的手掌,此刻承诺道:
“你别怕,薇薇,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丁薇也笑了起来:“我知道,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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