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露面便瞬间秒杀道卫顶级高手,此人修为之可怕,包木白不敢想象,架在林羽璇脖子上的那把黑刀,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下来。
包木白茫然的望着林羽璇,像是在求救,又似乎是在道歉,而后者根本就没有看他,而是一脸期待的寻找着什么。
“老祖宗,璇儿不孝,未能做好家主一职,请老祖宗责罚!”林羽璇突然面向山林,卟咚一声,跪了下去,自责道。
包木白警惕的望着四周,也开口道,“林老祖,晚辈只是奉命行事,对林家并无恶意,与那被杀之人也并没有特别关系,各为其主不属同门,晚辈挂月涯内门弟子,今次来是为了偷取药方,如若前辈放过晚辈,晚辈以人头担保,挂月涯今后决不再参与与林家有关的任何事宜。”
山林中只有被风吹动的沙沙树叶声,没有任何动静可以证明那里有人。
若是有点响动包木白还好受一些,可是幽暗的深处静的可怕,不由得让他毛骨悚然,心颤不已。
就这样,一跪一站,一个满怀敬意,一个满怀怯意,一个渴望山林中的某个存在快些现身,一个患得患失不知所措。
小半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四周的山林中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似乎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幻觉,只有那黑袍人的尸体代表着真实。
包木白感觉浑身上下像是爬满了蚂蚁一般难受至极,不知该如何是好,走也不是,待着也不是个事,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终于山林的某处有了动静,只是方位是在一个完全没可能的地点,一处茂密的灌木丛中。
动静很大,来人有点冒失!
一直低头跪地的林羽璇疑惑的看着那里,而包木白则如临大敌一般戒备着。
“呸呸呸。”三下很有节奏的吐口水声从那晃动的灌木丛中传出。
接着一位样貌普通,一脸狼狈,头发上还粘着几根毛草的少年歪歪扭扭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蹦出的那一下差点没摔倒,少年的手上还拿着一大把不知名的草药。
少年浑然不觉前方二人,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在说着什么,懊恼的望着手里的草药,似乎对今天的收成很不满意。
直到近前,差点没跟站在药渣房院门口的包木白撞个满怀,这才发现有人。
包木白狐疑的望着冒失出现的少年,起初警惕的望着对方,直到大胆的探出源识才发现对方根本就是个没有源力的普通人,这才放下心来。
仔细打量少年,包木白到底还是有些不除疑,一再确定后才认定对方无害。
此少年一身农装打扮,灰色麻布衣,袖口和裤口都卷得老高,穿着一双满是烂泥的破布鞋,一双眼睛倒是有几分灵气,感觉很精湛。
少年愕然望着跪在地上的林羽璇,忽而气愤指着包木白道,“族长大姐,你这是干什么?这家伙欺负你吗?”
看到林啸堂这个时候以这种形式出现,林羽璇有点茫然,感觉很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叹息的看了一眼幽暗山林,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
林啸堂上去推了一把包木白,一副很护短的样子吆喝道,“小子,我好象没见过你嘛,你是哪来的,怎么会在我们林家后山?”
包木白没有防备之下,被推得退后一步,却也没有发作,他不能确定山林里的某个存在是否还在,从刚才发生的一切判断,似乎只要不动杀机就不会有事。
“在下包木白,久仰林家后山住着一位配药怪才,特来此地拜访,想毕这位小哥就是那位配制药方的才俊吧,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失敬失敬。”包木白面皮倒也拉得下来,变的也够快。
林羽璇眉头微皱,“你怎么还不走,难道等着老祖宗出来你再走吗?”
此话如同大赦,包木白听得浑身清爽,忙低头道,“林族长,今日木白多有得罪,还望林族长多多包涵,不杀之恩木白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回报贵族,后会有期!”
包木白恨不得穿云遁月飞上九天,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哇靠,族长姐姐,这不会是你干的吧!好臭好臭!”林啸堂不知何时跑到黑袍人的尸体前捂着鼻子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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