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真想堵住他的嘴,“夜枭你闭嘴,你真是不想活了。”
萧珺玦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好,本王就收回你的命!来人,将夜枭压入大牢。谁还替他求情,同罪当诛。”
史晏手指顺了顺嘴上的八撇胡子,眉眼皆是幸灾乐祸,暗道:“这下可有热闹看了。很好很好,越乱越好,最喜欢看他们窝里斗。”
几个侍卫进来,压着夜枭,夜枭挣扎挥开他们,缓缓站起,“不劳你们,我自己走。”
夜鹰心急如焚,“王爷——”
“夜鹰去领一百军棍!”求情的话还没出口,萧珺玦连同夜鹰一起责罚。
夜鹰不明白为何王爷如此无情,咬咬牙,“属下领罚。”
连夜鹰都被牵连,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但个个心里都不服气。
“谁还敢求情?”萧珺玦冷冽的目光横扫过去,喝问道。
众人皆不严。
“那就都滚!”萧珺玦厉声勒令所有人离开,连荣昭也让她回自己的营帐。等账中所有人离去,他愠怒的脸庞才慢慢沉静下来,烛光跳跃不停,笼罩在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到了晚间深夜,萧珺玦去了关押夜枭的大牢。
“夜枭,你跟随本王多年,本王实不想看你身首异处。现在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认错,收回之前说的话,本王就饶你一命。否则,就别怪本王对你不手下留情了。”一座牢房,阻隔了他们主仆两人,萧珺玦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夜枭,目光阴鸷森冷,没有之前恼怒,却也是阴气沉沉。
彼时夜枭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无一丝敬意,蹲在牢房的草堆上,等萧珺玦说完话,才侧目淡淡看了他一眼。唇边含着冷笑,他道:“多谢王爷还想着属下跟随你出生入死之情,但要属下收回之前说的话,请王爷恕属下难以从命。”
“如今北原百姓每日都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每天,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百姓死于日出刀下,可王爷你在做什么?不是和王妃游山玩水,就是饮酒作乐,醉生梦死,置北原百姓生死而不顾,也忘了跟随你马革裹尸的将士们,忘记了为他们报仇。我看,您是怕了,您是被日出打怕了,打成了缩头乌龟,一头纵情声色的缩头乌龟。从此以后,您不再是我心中引以为傲的楚王,不再是我一直信奉的战神,你就是个懦夫,懦夫。跟着你这样的主子,我只感到羞辱!”
越说越激动,夜枭手握着栅栏,双目地下猩红一片,一声高过一声,嘶吼着。
他的声音很大,声音传到大牢里每个角落,落在地上,还有余音。
“夜枭,你真是找死!”萧珺玦被彻底激怒,冰霜般的脸颊上再浮上一层溶溶碎冰,融动着渗骨的寒意,“你想死是吧,那本王就成全你!”
他一抚掌,有随从贯入而进,那随从手中端着一个酒壶,萧珺玦扬扬脸,沉声道:“本王给你机会,你却好赖不知,着实冥顽不灵。既然你一心求死,本王就成全你。去,服侍枭统领喝酒,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