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溪向学说的是实话,也是真心。
章栖阳闻言像第一次听说这些,郑重的看百溪向学:“你乱说什么,我爹是丰润十九年的状元,文采裴然,区区左相自然屈才。”
百溪向学惊愕:“状元又如何?”竟然有人认为状元了不起:“很多状元一辈子都没超过六品,翰林院沦为编修还不算,如果没有好的际遇、朝中无人提拔,顶多是在文学著作上有影响。”
章栖阳突然觉的事情不妙,他不蠢,相反很聪明,细想就会发现爹这些年的确没什么建树,很多都是靠国公府的关系,现在赵玉言跟爹和离,爹的官位肯定危险,不对:“我爹和我母亲还没有正式和离,不过是两人在吵架!”
不知为什么,章栖阳本能的说了这句话。
百溪向学突然笑了:“大哥,你也有不信现实的时候,昨晚上和离书已经盖印,听说是皇上亲自批的,铁板订钉,以后赵夫人跟你爹章左相没有任何关系,而你也不用再喊赵夫人母亲。”
章栖阳突然站起来,惶恐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连百溪向学都知道了,不行!不能让父亲跟赵玉言和离!
章栖阳连上课都不顾了,快速出了国子监,向父亲下朝后必经之地截去。
朝堂风云,变幻莫测,战事越来越紧张,开始以为只是小规模试探只是佯攻的乐天派,彻底见证了战事的残酷,死伤成河,战事惨烈,皇上下令,忠王父子定在三日后出征。
为让忠王与将领熟悉,今日与世子搬入军营适应生活。
清减官职,也在今日被总歌唱太平盛世、多养都养思想的丰润帝接纳,被削减的部门被提上议程,让吏部和内阁给出名单,过几日朝堂上再议!
人精们哪有不知道谁该裁的道理,几家欢喜、几家愁,有望权势更大的自然高兴,有望下温床的则是不安。
章臣盛明显觉得他定是不安的一个,说不定已经定了裁丞相保内阁,内阁一直以来就抓着的最大的权柄,而他手里的权势都是六部统筹,他顶多是个传话筒。
章臣盛都觉得自己危险,现在他背后没了国公府,裁了他,最后连好官位都没有!
章臣盛慌了,心里从未觉的如此需要赵玉言过,他觉的只要能保住他的位置,赵玉言的一切他都不计较。
章臣盛顿时想到了赵玉言,散了朝,他不敢耽误,直奔赵府而去,想要求得赵玉言原谅。
“你们说他是不是疯了?这个空当跟赵玉言和离,不是摆明了跟官位过不去。”
“你懂什么?也许人家自命不凡呢?”
“要是我,就老老实实给皇上看好女人,没事自己玩自己,上面又有人罩着,无事一身轻,谁知他还真当自己是人物,竟然跟赵玉言闹上,现在的年轻人啊,受不得一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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