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啊——悦儿你轻点,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九炎落我警告你,日子不想过了明说!别今天拿这个出气明天拿那个出气!”
九炎落赶紧捂着耳朵赔不是,唯恐赔晚了,自己一身不是。
九炎皇心想活该!让你踹我,为了母后更没有顾忌,帮他再踹回来,九炎皇知情知趣的默默退下,还带走了满室宫人,把吵架殴打的好环境留给母后。
果不其然,九炎皇觉得自己刚关好门,里面便传来一阵霹雳啪啦的声响。
九炎皇觉得父母的感情真好,敢挑战父皇威严的母后,和给父皇低头机会的母后,没有一味的敬畏和小心翼翼,才能彼此看到彼此的好。
九炎皇望着又阴沉的天,锐利的眼眸微不可查的布上一层落寞,他以为那段时间给了她足够的自信来相信他,结果还是……
大雪过后,天气终于放晴,蓝天白云,寒风拂吹,枯枝上装点的假绿簌簌作响,一大清早人们兴奋的裹着厚厚的棉衣,整齐有序的站在路边,等待即将经过的皇家嫁娶队伍。
每位有幸站在路边的人都在一个月前经过严格的审视和调查,确定其三代均是大周子民,无不良行为的,才能跪拜公主出嫁的凤驾。
太阳刚刚放明,朝露殿已忙翻了天,吹拉弹唱的乐声响彻整个皇宫,宫人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偶然缺样东西,少个灯烛,瞬间能打破这份平静,如冰水入油锅,激起一片喧闹。
九炎裳坐在铺满火红色的宫殿内,含笑的看着不停忙碌的嬷嬷和为自己清点嫁妆的母后,笑容越发平和。
成婚对她来说不陌生,但能再次看到母后为她忙碌,让她幸福含笑的眼眸里隐隐缀了泪光,她又要出嫁了,承载着母后的祝福、父皇的疼爱,她要有自己的驸马、自己的府邸、自己的一切。
如果这次再过不好,不再是任何人的问题,只能是她自己天性凉薄,寒了封益的心。
没有人可以无条件的付出,即便是父皇那样也需要母后的回应,封益对她的好,她看见了,她又有什么权利带着沧桑的灵魂只是享受。
章栖悦见女儿哭了,赶紧走过去一脸不悦的斥责女儿:“又任性,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要高兴,该哭的那是驸马,驸马可是嫁入公主府的。”
九炎裳立即破涕为笑:“就是,就是,以后让驸马天天晨昏定省给母后请安。”
章栖悦也乐了:“快别,快别,我怕你父皇让他有来无回。”
两人不禁想到这么多年来,后宫只有九炎皇一个雄性生物,连个太监也没有,便摇头失笑。
九炎裳不敢苟同父皇的爱情,但母后一直没有出门探索的心是事实,母后对生活的要求,单薄的深沉:“娘。”
九炎裳握住母后往她手中放如意的手,眨着水泱泱的眉目望着她:“我会很听话的,不欺负驸马,不给父皇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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