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家离开后的秦朗,跟他便宜大舅哥一块喝酒,两人都喝了个七分醉,最后怎么散场的秦朗不怎么记得。
反正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家正规的沐浴中心,旁边躺着的是他的老铁杜杰。
“醒了?”杜杰最近很虚,虚的那熊猫眼不用化妆都可以去演僵尸了。
秦朗晃了晃还有些疼的脑袋,暗骂喝的肯定是假酒,不然脑袋不至于疼成这样。他看了看虚的不像样的老铁,“我说你这狗篮子就不能悠着点?瞧瞧你这眼袋,再这样下去,肾衰竭的时候就别哭天喊地。”
“快拉倒吧你,你是饱汉不知饥汉饿,你左拥右抱一天换一个,好意思说我。”杜杰甩了甩手,示意技师出去。“大朗,有句话叫做:人,不能太完美。知道这话怎么个说法吗?”
“怎么,无间道啊?”秦朗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发小的,老铁说出这么严肃的话,肯定有事儿。
杜杰点了点头,“这还得是你二叔提的醒,他说我文不成武不就,就这么瞎混着,以后会拖你的后腿。于是,让我堕落自己,这样才可以被对方**。真别说,这长毛生还真有高瞻远瞩的远见。这家沐浴中心我有股份,就问你怕不怕?”
“叶家?”秦朗脑子瞬间清醒许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随时都可以。昨天有个叫叶省的人找到了我,说之前跟你有些梁子,想解了,可又怕你不肯。他说只要我能让你跟他和解,这家沐浴中心分我百分之五的股份,而你,则百分之二十,野王也有百分之五。”杜杰点了根烟,“老铁,你说咱们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昨天啊?”秦朗也点了根烟,仔细的斟酌一番,觉得这事不能太武断,不一定是叶子轩的阴谋。没准是叶省听了他女儿的话,怕出人命,这才忍痛割爱息事宁人。毕竟刘背那狗篮子敢在酒店门口搂火,生猛的比亡命之徒还狂。
权衡一番后,他道:“你缺钱?”
“缺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活好舌头也不赖,能把人舔明白。我就一处于水深火热中受苦受难的平头百姓,突然天上掉下馅饼,当然是捡起了咬一口,管是不是毒馅饼。”杜杰用脚尖踢了老铁一脚,“你就答应呗,等股份到手再转到我名下,真有坑,我先跳进去替你平了。”
讲真,这种动辄就送股份的事儿,秦朗是真心有点怕了,桑拿城的那前车之鉴,在他心里留下来巨大的阴影。
要他说,他肯定建议老铁别趟这浑水。
因为叶家这棵沙漠棕榈树,看似不高也不大,实际上却是根深蒂固牢不可撼,差不多整个云城都被他绑在一起。就老铁这种段位的人,与其有利益来往,那绝对是与虎谋皮。
只不过,既然长毛生都早有先见之明,那就试试呗!有他兜底,哪天真出了事,也会搭把手。
秦朗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未接电话有很多个。他从躺椅上坐了起来,道:“行,你自己决定。”
“这就走了啊?”杜杰也坐了起来,一脸认真的道:“分红的钱我就不给你了,你可是云城名声显赫的软饭王,不差这点小钱。再说了,就咱俩这交情,在你面前提钱的事,那是抽你耳光。”
秦朗抓起一次性拖鞋砸过去,“去你狗篮子的,特么的劳资的名声就是被你俩舅甥给败坏的。”
“对对对,你活好,你说啥就是啥。”杜杰笑着躲开拖鞋,“车钥匙不要了吗?要不借我开几天得了,反正王家车子多。”
“闭了。”秦朗拿上车钥匙便离开,手机有那么多未接电话,得挨个回,但他又不想被杜杰这狗篮子听到内容,省得又埋汰他。
出了包厢,秦朗无意间扫了一眼旁边的包厢,突然看到了一个印象深刻的人脸。
这不是大学的那个谁吗?
好家伙,在这种正规没有房门的沐浴中心,竟然也敢这样。
额?
话说,这那个谁,啥时候兼职当技师了?
包厢里的杨蕾,当起了技师。
如果只是当技师,那也没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出在她给一个半老头按摩,而那半老头的手却伸进她的衣服里。
看样子很习以为常,不但没有反抗,还很享受。
这,就是所谓的上等人?
杨蕾似乎感觉到门口站着个人,扭头一看,顿时怒道:“看什么看,看妮玛批,要看回家看妮玛跟你爸整事儿去。”
秦朗二话不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