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儿的确是忘记了。

她当时被下了迷药之后，神智不清之后的事情全都不知道，一切也都是听说的而已，她怎么可能会牢记不忘。

“你……不要再哭了……”

又过了片刻，见小玉儿始终在痛哭，李海终于又开口说话了，只是他说的这句话，大家听了都觉得很别扭！因为这句话，实在是不该他对小玉儿说的。

可是他这句话说完之后，小玉儿却哭的更伤心了，她此刻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怜，无助，那么的哀伤欲绝……审讯室里的几个姑娘全都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泪，就连几个男警察的眼睛都红了。

“唉……”

秦良叹息了一声，走上前去，伸手把小玉儿抱进了怀里，他本来就见不得女孩子在他面前哭泣，更何况是小玉儿这个可怜的姑娘。

“看到你给她带来的痛苦了吗？如果你还能念在她在你身边儿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年的情分上，就给她一个交代，让她以后至少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你的人生走到尽头了，但是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你忍心看着她这样痛苦一辈子吗？”

刘小云缓和了语气，认真的对李海说。

“你对她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可一直到今天，你在她的心里却依然还是一个父亲的形象，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们都是男人，是男人就要有个男人的样子，死，也要死的像个爷们儿。”

秦良也转过脸来对李海说了几句，本来以他的脾气，他是不会和这个姓李的说半句话的，但看在小玉儿的情分上，他的心软了，于是破例对李海开了口。

“唉……玉儿，你想……要我怎样，你说吧。”

李海长叹了一声儿，看样子是放弃了顽抗到底的决心，沮丧的对小玉儿问道。

“她就想知道你当初，到底为什么杀了她的爸爸妈妈，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按理说你和她的父母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你们之间应该不可能有什么仇恨的。”

小玉儿泣不成声，自然没办法回答李海的话，所以刘小云代替她做了回答，顺便说了下自己的看法。

“好，既然玉儿想知道，那我就坦白的告诉她好了……你说的对，我其实和她的爸爸妈妈既没有仇恨，也从不认识，当时是因为我的一个手下去出货的时候，无意中被玉儿的爸爸看到了，然后就立刻打电话告诉了我。”

“当时我的手下一共去了三个人，我就让被玉儿的爸爸发现的那个小子先撤了，让另外的两个小子偷偷跟着玉儿的爸爸回了家……”

李海说到这里的时候，长长的舒了口气，任何再难说的事儿，只要第一句说出了口，后面儿就会好说的多了，他也是一样。

“所以你怕玉儿的爸爸告发你的手下，所以就杀了他和他的妻子？”

刘小云顺嘴儿接了一句。

“没有！当时我还真没那么想！杀人是最容易让自己完蛋的事情，我哪有那么傻？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能不惹祸上身，是坚决不会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