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路岔口到村里,总共十一公里的路程,朱胜京全程安排了密密麻麻的监视者。
没办法,村里的人都要赚钱,都得安排他们做事。棋盘山这边是罗伟昌的地盘,大家算是“精诚合作,共同发财。”
在这种比卫星定位还要精确的引导下,看准时机,把受过训练的“精神病孩子”放出去,让他沿着每天固定的路线走一道,利用特定的哨音,让孩子在距离目标车辆很近的位置突然“发病”。
车速如果快了,孩子会被当场碾死。
车速慢了,就会出现与王利丰遭遇过的相同场景:看见路上有个孩子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突然摔倒,开车人立刻踩下刹车,下车查看。
无论孩子死了还是活着,都不会有人上去闹,只会有一对明事理讲道理的夫妇出现,请求开车人送孩子去医院。无论换了是谁,在这种时候都会下意识觉得“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对方态度也很正常,不像是碰瓷。于是二话不说,带着人和孩子直接上车,朝着医院方向一路狂奔。
没有任何医生能够查出孩子患病的真正原因,再高级的CT也无法照出险恶人心。在医院里注定不可能得到任何检查结果,“好心”的夫妇也绝对不会把孩子发病怪罪到无辜的你身上。他们会对你千恩万谢,一再声称是“孩子从小时候就落下了病根,不是你的问题。”落落大方的态度会让你觉得手足无措,即便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怀疑,也被对方诸多感恩话语扫荡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你们会成为朋友,互留联络方式,还有电话。如果这个时候有电信诈骗犯在场,一定会捶胸顿足,大骂上天不公:老子费尽心力千方百计想要弄到你的电话,就这样轻轻松松被别人说几句“谢谢”,你就昏头昏脑主动从嘴里说出来,还生怕他们记不住,拿出笔,写在纸上。
再然后,就是那对夫妇以“感谢你送孩子去医院”的借口,请你到村里吃饭。他们会很热情,无论你会不会喝酒,都会举着杯子告诉你“三杯酒是我们村里的规矩,我们也只给最尊敬的客人敬酒”。
等到酒精对大脑的麻醉效果产生,一个“孩子舅公”,或者“孩子叔叔”就出现了。他很和善,面带微笑,让你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其实那种微笑同样也是经过训练,只要每天对着镜子,就能在肌肉皮肤的变化过程中,找到最适于自己,最让人感觉舒服的笑意。
这是与陌生人交流的基础,必不可少的手段。
切入你生活的借口已经足够,一顿饭,几杯酒,就让彼此关系熟络起来。他会久久注视你,然后语重心长告诉你:我观你面相,最近应该有灾祸发生。
再然后,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让你彻底打消怀疑。
至于那个犯病的孩子……死了就死了,还是在山上挖个坑,埋进去。骨头虽然烂得比较慢,但是这种事情朱胜京很有经验。他会隔断时间上山看看,带人挖开埋尸地,把皮肉腐烂殆尽,只剩下骨头的遗骸砸碎,再分别埋到山上另外几个地方。这样一来,就算有外人挖到,也绝不会把这些散碎骨片与“死人”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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