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后一次。
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悔意,冲上了徐恒宇的头顶。
我为什么要去动他的家人?
……
白平江没去机场。
让徐恒宇帮忙订票就是个幌子。站在楼上客房的窗钱,看着他驾车离开,白平江一秒钟也没有犹豫,在三分钟内迅速完成了洗漱,穿好衣服,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旅行箱,快步下楼,上了自己的车。
回滇南的方法很多。除了飞机,还有高快和公路。白平江打算自己开车回去,这样会慢一些,也能通过电话随时掌握普自那边的情况变化。
徐恒宇现在就是一个肉包子。扔出去就回不来的那种类型。不过在白平江看来,这个“包子”其实没多少价值,扔了也就扔了,不值得为此伤神,还能给自己带来一些便利。
车上有电源插孔,手机开着一整天也可以使用。白平江戴着蓝牙耳机,驾车往城外方向走,他心不在焉握着方向盘,脑子里想着一个个熟人的电话号码。这个时候,他迫切需要帮助和指点。
父亲的电话打通了,他像小时候那样在电话里连声咆哮:“你还好意思问……那些人都已经招了,是徐恒宇的手下,这件事情也是他安排的。不是我说你,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竟敢在高速公路上抢劫,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还好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徐恒宇,暂时与你没有牵连……我警告你,马上与这个人断绝往来,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警方内部的朋友是这样回答:“老白,你说的是昨天晚上省道公路上抢劫的那件事儿吧?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啊?是不是有人托你帮忙,想把人弄出去?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千万碰不得,连沾都不能沾。现在这事情闹大了,已经不是普通的拦路抢劫。那些人胆子真大,连军队的货物也敢打主意……什么,你说运输方是青灵集团的车子?嘿,看来你了解的还挺清楚。没错,当时的确是青灵集团的人负责,但是这批货是运到南山省给南山军分区的。昨天事情一出,普自这边的驻军接到命令,立刻出动。现在自治州与省里都派人过来,军方和检察机关共同核查。不要说是捞人了,谁要是敢碰,立马就是一个“死”字。”
“对了,有个事情我得告诉你,我们对这次山体滑坡进行了实地勘察,残留痕迹表明极有可能是人为制造的事故。老白,我可不是故意向你通报案情。咱们那么多年朋友了,你对我也很照顾,那个托你捞人的家伙根本就是在害你,管他是谁,绝对不要搭理。”
不好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根本没有一星半点儿朝着白平江希望方向转化的意思。他实在无心开车,但是已经上了高速,无法调头。白平江随便找了个加油站,开进休息区,把车子熄了火。他把驾驶座位往后挪开足够宽敞的距离,把腿脚伸直,仰靠在椅子上,无力地闭上双眼,在惊慌与恐惧中思考未来的路。(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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