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不请自来。他直接找服务员问了办公室的位置,上了楼梯。
与谢浩然约定的就是这个时间。
照例还是一壶茶,一碟点心。“初白轩”待客就这个规矩,谢浩然与明真打算把这个规矩沿用下去,发扬光大。
廖秋一口气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光,抬起手,抹了抹嘴角,叹了口气:“你小子是想着法子给我找麻烦啊!说吧!这次在外面,你弄到了多少好处?”
谢浩然拿起茶壶,给他的杯子加满:“随便弄了点儿钱而已。怎么,还要上缴吗?”
“百分之五的额度。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廖秋没好气地看着他:“你倒是在外面快活,想打就打,想砸就砸。我得你给擦屁股。你这次搞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亚太教区这边派人过来问了,是不是想打世界大战?”
“亚太教区?”谢浩然眼睛里闪烁着敌意的目光:“他们真这样说?”
其实还是有些疑惑————当时与维恩谈判的时候,专门就这个事情约定,只要拿出足够的赔偿,此事到此为止。
“你想多了。”廖秋拿出香烟和打火机,也不管明真在场,直接扔了一支过来:“不是梵蒂冈那边的意思,纯粹是亚太教区这边的主管从别的渠道听到了消息,想要给上面表现一下,狐假虎威的那种。”
谢浩然脸上露出讥讽的神情:“亚太教区主管?华夏人?”
“人家现在是加拿大人。四年前就移民了,但这家伙一直呆在国内,上蹿下跳。顶着一个“地区主教”的帽子,成天不是指责这个,就是叫嚣着“要把上帝福音传播给每一个人”。”廖秋点燃香烟:“我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
“百分之五的上缴也是玩笑?”谢浩然笑着问。
“这是局里的经费来源之一。”谈到正事,廖秋收起玩笑的神情:“我给过你一本《部门手册》,你仔细翻翻。里面有这条规定。”
谢浩然随意地点点头。教廷方面的补偿很是丰厚,百分之五的上缴额度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当然,黄金是不能给的。那东西无论如何也要抓在手里。
廖秋酝酿了一下,身子往前探过去,认真地问:“你有一艘船?”
谢浩然不动声色反问:“你在说什么?”
“别跟我打马虎眼。”廖秋弹了弹烟灰:“上次我就怀疑你手上有某种传送类的法宝,现在看看还真是这样。怪不得我没收护照的时候你屁都不放一个,原来早有准备啊!”
谢浩然皮肉不笑地问:“怎么,这也要上缴?”
廖秋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良久,他慢吞吞地说:“你给我们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谢浩然轻笑道:“我可不这样认为。”
“局座很为难,他在想着该怎么向上面解释。”廖秋叹了口气:“从得到消息到现在,他那份报告,连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停顿了一下,廖秋抬起头,变得有些严肃:“但就我个人而言,这是一件好事。这是一种重要的反击手段。你是个懂得抓住机会的家伙,把这次石化药剂带来的问题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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