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动用了闫燕的存款,在江北买了一栋别墅。
搬家的那一天,秦堪早早地到场,他送了两卡车的东西。
一车全是家具,欧式的,以红木为主,也有黄梨木的。这一车家具,要是在市场上买,没有两百万,根本拿不下来。
另一车是盆景、花草。
还无疑问,比汤老师家的没有差。
秦堪对花木越来越有认识了,他选择的花草不仅仅是好看,而且还有特别的价值,譬如这些紫色花,能够醒脑怡神,解除烦恼,给人一种愉悦的感受。
再就是兰花。
闫尚坤曾经也养过兰花,还是很名贵的那种。
闫尚坤看着这两车东西,既不好推辞,也不好接受。
推辞?
这些东西都是闫尚坤喜爱的,这套名贵木材的家具,对任何一个识货的人来说,都有吸引了。由于现在这些木材越来越难弄到了,这种纯名贵木材的家具,国内其实很难买得到,大多都要加上一个“仿”字,或者加上一个“高仿”俩字。
其次,那车名贵花草,闫尚坤虽然不是很识货,但他听过,人家汤老师的花草,人家就曾喊出了六百万的高价。
当然,钱,对于闫尚坤来说,并没有很大意思,关键是,六百万表示了这些花草的名贵。
所以,闫尚坤要推辞这些花草和家具,他真心不愿意。
可是,接受呢?
一个商界人士,在清江有大量投资的企业法人,现在送上千万的东西给市长,要是人家说,这是行贿受贿怎么办?
行贿受贿?
秦堪要是听人家说这四个字,他会一耳光打过去。
我秦堪有钱,我任性,想给谁就给谁,谁说我不能给闫尚坤?
在秦堪的思维里,他给人家东西,这太自然不过了。他就送过很多东西给别人,就连徐茜,这种稍微伸手帮助过他的人,随便就是一千万。
闫尚坤,秦堪的忘年之交,差一点成了他的岳父,秦堪送这些东西给他,谁敢放屁?
闫尚坤也是这么想的。
接受别人的东西,他不敢,但是接受秦堪的东西,闫尚坤觉得,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就和到米缸里装米一样,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这套沙发放在客厅的正中间是不是显得很笨拙?”秦堪一个人扛着一条长红木沙发问。
闫尚坤没有回答他,因为,他惊呆了。
一个人怎么扛得动啊?
这套沙发至少在两百斤以上,他轻轻松松就扛在肩上,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当然不知道,秦堪曾经接受过凤凰的眼泪,人已经脱胎换骨了,力大无穷。
闫尚坤不仅惊讶秦堪,他更惊讶的是,秦堪后面,苏丽义也扛着一张大桌子,虽然没两百斤重,但一百五十斤肯定是有的。
“别放正中央,这样会显得呆板。”苏丽义说,“放在偏左一点,给右边留出一块空地来比较好。”
秦堪说:“闫伯伯,你说呢?”
“哦哦哦,随便,随便怎么都行,先放下来,别被压坏了。”闫尚坤赶紧帮着苏丽义放下桌子。
“你别!”苏丽义说,“你别过来,我一个人放下就成了,别磕着你了。”她一边说,一边把桌子放在客厅的最上边。
秦堪已经把沙发放了下来,又移动了一些,把大沙发放在靠左边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