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屠三发现不对劲,秦堪这是出问题了。
“秦堪,你慢慢,慢慢地收功,别急,外面的事,由我来对付。”屠三告诫秦堪。
可是,秦堪哪里能够收功?他体内的气息,横冲直闯,乱七八糟。他现在连话都讲不出来。
屠三咦了一声,“你不能说话?”
屠三走近秦堪,准备去摸摸秦堪,谁知,离秦堪还有半尺,他的手就伸不过去了,一股无形的阻力阻止了屠三的手。
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情况,练武,练到这个程度,过了这道坎,前面是一片光面,过不了这道坎,前功尽弃,一切都归零。
屠三在一旁手足无助,即便是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也镇定不下来,搓着手,一边走,一边想办法。
现在这是大麻烦。
外面,几百头河马,随时都可能发动进攻。
别看河马这么笨重,但是,它们非常的凶残,并且战力也很强,连鳄鱼都不是它的对手。
可想而知,它们比水牛难对付多了。
河马的咬合力可以把鳄鱼一口咬成两半。人,就更不用说了,一旦落入河马之口,立即成为肉糊糊。
真是内忧外患啊。
此时此景,内忧更厉害,秦堪的神志都有些模糊了。
“秦堪,你听着,别管到处流窜的真气,你重新集聚一束灵气,沿着经脉秩序,走一周天。”屠三管不了许多,用自己的内功心法教导秦堪。
秦堪也没有别的办法,按照屠三的说法,果然集聚了一束灵气,引导它沿着经脉运行,在运行的过程中,陆续收集沿途的零散真气和灵气,渐渐,这束真气和灵气逐渐越大,最后,形成了一股洪流。
秦堪有些心惊胆战了,这么大一股洪流,一旦遇到阻力,不会摧枯拉朽,把阻断的关隘冲破吗?
体内乱窜的真气与灵气都已经被这股洪流收集拢来了,它们沿着经脉走了一周,最后来到颈椎大穴猛冲。
这是任督二脉最接近的地方。
如果在这里冲开一道口子,那就等于打通了任督二脉。但是,一束气体,能够冲开由骨骼和肌肉、韧带组成的关隘吗?
除非用刀子捅一个孔。
这是不可能的。没有谁这样打开穴道。
屠三看着秦堪痛苦的面容,又看看外面几百头河马,他真的不好怎么办。
“秦堪,你要挺住啊。你别心急,外面的情况还不错,河马都躺在地上休息,看来,一时半会,它们还不会进攻的。”屠三安慰秦堪。
其实,秦堪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外面的事,他自己遇到的麻烦还没有办法解决。
一股洪流在颈椎附近撞击,就和波涛冲刷河堤一样。
这种感觉很痛苦,不仅仅是气流冲击颈椎的痛,更是这种生与死较量时的心痛。
秦堪知道,今天是一道大坎,能不能跳过这道坎,一点信心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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