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苏丽义，你醒了吗？”秦堪轻轻地捧着苏丽义的脸问。

“我……睡了……多久……了？”苏丽义间间断断地说。很轻很轻。

秦堪点点头，眼泪模糊了双眼，吧嗒吧嗒地掉在被子上，说：“是的，你已经睡了一年多了。”

苏丽义噢了一声，过了一会，才说：“怎么，我没有死吗？”

秦堪说：“你当然不会死的，你永远不会死的。”

苏丽义似乎很累，休息了好一会才说：“秦堪，我还想睡一会。”

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秦堪，你不要以为她就正式活过来了。现在，她还是完全靠灵气养着，靠你的天籁。只要没有灵气了，她很可能很快就没了。”

秦堪点点头。他也认可这种说法。

因为，苏丽义，到现在为止，心率一直只有每分钟二十多次，呼吸也始终维持在每分钟6次的水平，和正常人相差很远。

如果心率和呼吸始终保持这个水平，那么，苏丽义就不会有真正复活的那一天，永远只能靠灵气养着。

幸亏，秦堪有可以供应几万年的灵气。

董婆婆说的没错。

此后的几天，苏丽义每天固定时间醒过来十几分钟，然后，又深深地睡去。

不过，醒来的时候，苏丽义的记忆恢复了，能和秦堪聊一会了，她甚至还能够笑。

但是，她太虚弱了，十几分钟之后，她又会深深地陷入昏睡之中，谁也叫不醒她，就和植物人一样，没什么区别。

两个月过去了。

秦堪和屠三商量了很多办法，他们起码讨论过一百种药方，最后，屠三总算又拟定了一个药方。

秦堪熬好药，等苏丽义醒来时，让她喝下。

“秦堪，这药里面，应该还加一些栀子、灵芝、黄芩。”苏丽义喝了几口之后说，“不过，我的身子很虚，指望用喝药的方式，可能很难有希望。”

“不，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会想尽办法的。你放心，苏丽义，我总会把你治好的。”秦堪说。

苏丽义说：“我的心率和呼吸只怕很难恢复了。不恢复，就不能成为正常人。”

秦堪说：“你放心，我，说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就过来。”

苏丽义笑了笑，没有和他争辩。喝完药，接着又睡了。

第二天，秦堪在汤药里面，加上了栀子、黄芩、灵芝，喝了几天之后，奇迹出现了，苏丽义清醒的时间延长了许多，她能够坚持一个小时，手脚也能轻微动一动了。

苏丽义增加了苏醒时间，当然是好事。不过，秦堪知道，这仅仅是苏醒的时间增加了而已，苏丽义，依然还是和过去一样的虚弱。

董婆婆思考了几天，这一天，来到苏丽义旁边，秦堪也在，她说：“苏丽义，你在每天清醒的这段时间里，练习一下内功心法，把真气和灵气引导在脉络中走一圈，也许，会对病情有好处。”

秦堪一想，说：“对呀，你每天练一次，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苏丽义说：“好吧。我就每天坚持练一次。不过，这样，和你们聊天的时间就少了。”

秦堪强装欢笑地说：“只要你的病好了，这一辈子，有的是时间。”苏丽义似乎有些激动，欲言又止，看着秦堪，又掉下来几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