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白觉得他的呼吸直喷到自己颈侧,热乎乎的,皮肤上不由起了一层微微的□□,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低声道:“不知他们几时能寻过来?”
罗靖本来真是为了取暖,虽然两人肌肤相贴,倒还没想到别的事情上去。只是沈墨白这一动,细腻的肌肤在他身上磨蹭,感觉似是上好的丝绸料子,倒勾着他生出些别样心思来。他本是搂着沈墨白的腰,这时忍不住就将双手圈了上去,觉得手下这人不过几掌之围,更兼水似的肌肤,竟比碧烟还要细腻些。心中一动,贴在沈墨白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笑道:“你这腰倒似比姑娘家的还细软些。”
沈墨白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将军!”
他这挣扎实在很不合时宜。罗靖本来只是存了个调戏之心,现下被他扭来扭去,倒真起了点火,双手用力把他往怀里一带,自后面含住了他的耳垂,含糊地道:“别动。”
沈墨白虽然不知世事,但呆在罗家也有几个月了。仆役们忙了一天,晚上歇下来说话解闷,那是无所不至。尤其那些年轻力壮又未能娶妻的,少不了嘴上过过干瘾,难免越说越是下道,沈墨白虽是不愿与他们凑在一起,却也免不了听在耳朵里。此时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沈墨白只觉有什么东西硬硬地顶在自己身后,想到平日里仆役们的说笑之辞,又是羞恼又是紧张,果然不敢再动。
罗靖见他老实了,那手肆无忌惮地便在他身上游移起来。沈墨白挣扎不是,不挣扎也不是,不由得慌了神,只连声道:“将军不可……”
罗靖低笑道:“什么不可?”一手圈住他双臂,一手已经摸到他胸前,轻轻一捏。沈墨白身子一颤,声音微微变了调:“将军——”
罗靖想不到他如此敏感,更觉有趣,手指捻住了不放,另一只手就往下面探。沈墨白这会儿顾不得会不会激怒他,尽力挣扎起来。他双臂被罗靖束在腰间,只能竭力弯下 身子去拦罗靖下面那只手,颈中的菩提珠垂下来,轻轻碰在罗靖手臂上。罗靖只觉臂上突然一阵剧痛,仿佛有烧红的火炭按在皮肉上,直烧进骨头里去。他从军十年,大大小小的伤不知受过多少,军医清洗缝合之时眉头都不皱一下,这次却痛得猛地松开手将沈墨白推了出去。收回手臂一看,臂上并无什么痕迹,然而那钻心之痛余威犹在,不由得变了面色:“你用的什么东西!”
沈墨白被他推得摔在地上,茫然坐起:“什么?”
罗靖一手按住手臂,还觉得深入骨髓的痛楚,脸色阴沉地上下打量沈墨白,却没见他手上有任何利器。并且利器伤人,总有痕迹,他却是皮肉完好,内里疼痛,着实奇怪。他目光一寸寸在沈墨白身上切割,最后落在他颈间的珠子上。珠子有指顶大,非金非石,似圆非圆,用一根有些褪色的红线串着,色泽黯紫,若不是沈墨白肌肤白皙衬着,还真不引人注意。罗靖盯了一眼,突然起身过去,伸手去抓。他伸手之时暗自警惕,入手却是温凉的,并无异样,不由有些奇怪。转念一想,手上突然加力,想将红线扯断。不管方才是不是这东西搞的鬼,先扯下来再说。他就不信,沈墨白身上□□,还能弄出什么妖蛾子来。只是他手上刚刚发力,掌心突然又是一阵剧痛,与方才毫无二致,登时逼得他撒了手。菩提珠落回到沈墨白的胸口,仍然是一副不起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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