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帅气的象征，无论男女，无论大小，总要纹个身才显得有范。

这要没个纹身，不满嘴脏话，这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不过楚雨却没有，至少在她身上暴露在外面的地方，没有看到。

这说明她对自己的身子很珍惜，绝对不会乱糟蹋自己。

这是她和其他女的小混混不一样的地方。

汤秋真拿着项链走到她后面，帮她戴起来之后，看着她头顶上的那个爆炸头实在是扎眼睛。

忍不住道：“你说你就不能把你这个爆炸头给剪了，我看着跟鸟窝一样，你顶着就不难受吗？”

“你才鸟窝，你全家都鸟窝。”楚雨道，“我都告诉过你了，別再对我的形象指指点点，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

“走！”

楚雨戴好项链之后，心情颇为舒畅，大手一挥道：“出去吃饭去。”

“吃饭？”汤秋真看她。

“对呀！”楚雨大声到道，“我从里面出来还没吃过饭呢，今天可是我生日，我可不想饿着过十九岁。”

“你有钱？”汤秋真看她，“你要请我吃大餐？”

“我没钱。”

楚雨理直气壮道：“但是你有啊，你这么大人物，今天又跟了我这么久，你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过生日吧，你说是不是，我要是你，我都觉得面子上受不了。”

“那可不一定。”汤秋真道，“我还觉得挺高兴的，像你这种小太妹还用得着吃饭呐？骂几个人不就饱了。”

“不想理你了。”楚雨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一直冷嘲热讽的，咱们都是江湖人，说话耿直一点。”

“你是江湖人，我不是，我这人计较得很，你要是不能按照我的说法去做，那我肯定不能请你吃饭的。”

“切。”楚雨道，“不请我吃饭算求，大家饿着就是了，反正今天八点我如果没有昏过去的话，你就得滚蛋了，我看你还能跟我多久。”

汤秋真耸耸肩，在她家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摊手道：“妞，我敢保证，今天晚上八点之前，你如果不吃东西，饿都给你饿昏过去，不信咱们试试看。”

“试试看就试试看，说得我好像怕了你。”

“嗯。”

汤秋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他不信今天就连一个小姑娘都搞不定。

他今天非得把这妞头顶上的爆炸头还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非主流化妆搞下去不可。

不是为了公孙林，他就想整治整治这小妞。

接着两个人都沉默了，汤秋真没说往那里去，楚雨也不知道可以到哪里，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房间里不说话。

开始的时候楚雨还可以沉默着玩玩手指，时而看着天外，时而对着那个彩色大电视机发呆。

汤秋真也只是坐在原地不说话，他翘着二郎腿，在手机上面看着短视频。

短视频的声音是两个人之间唯一的声音，那段视频的配音有时候又很搞笑，时而喧哗，时而逗比，总而言之就是很浮夸就对了，这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格格不入。

约莫过去了半个小时，楚雨一直听着那些短视频的音乐，有点受不了了：“喂，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关了，吵不吵呀。”

汤秋真还是不说话，不过倒也把手机给关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楚雨实在闲得无聊，伸手道：“喂，你把你手机给我玩会儿。”

“不行，我私人的东西，不能给你玩。”

“我靠！”那小妞抱怨道，“要不要这么小气，说得我好像要拿你的手机跑路了一样，真的是。”

汤秋真还是不说话，就那么把手机拿在手里各种转圈把玩就是不给她，把那小妞气了个好歹。

两个人继续这么坐着。

耐性是跟着年龄的增加而增加的，像楚雨这个年纪的小妞，压根就没有多少耐性，哪里和他坐得住。

再过一会，汤秋真就看到她起来在房间里面踱步了，一会儿收拾一下这里，一会儿收拾一下那里，摸摸这边，又碰碰那边。

整个人身上就写着一排字：老娘想出去。

不过汤秋真就是不理她，管他怎么做怎么说，都在那椅子上纹丝不动。

接着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汤秋真听到那小妞的肚子咕噜噜的响了一声。

虽然那个小妞已经很尽力的去压制了，但是这个声音还是很清楚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汤秋真知道，这小妞快抗不下去了。

不过他还是不说话，他要等楚雨主动开口。

他就不信这小妞不饿。

他一个武道者，这一天下来不吃东西都已经饿了， 别说这小妞了——在看守所里的伙食能有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