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这个孩子典型的鲁省人性格,性子直,说话不拐弯抹角,认死理,不服输。”
钱绍才点了点头,又追问道:“你知道他是怎么认识海关高层的?能在海关买罚没的石头,没有高层关系根本做不到。”
王福忠摇摇头说:“这我倒不知道,也是因为那块石头的事,我才知道他跟海关有关系。”
钱绍才紧紧盯着王福忠,他感觉得到,王福忠说的不像作伪。
“石头丢了,我当时也在气头上,这才领着一帮同乡上门,结果把警察都招来了,这件事做的有点欠考虑。”
“老王,我想让你带个话,问问夏风,造成的损失我愿意赔偿,数目他说,我不还价,只是希望他以后不再追究这件事。”
王福忠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说道:“钱大哥,话我可以带到,但我不敢替夏风做主。”
钱绍才微微一笑:“老王,这我懂,你只要把话带到就行,侧面你再做做工作,毕竟你是长辈,有些话,有些事你帮着他们年轻人多想一想,多分析一下。”
“唉,人在社会上,该进该退,还是我们这些年长的人有经验。”
王福忠听出来了话里面有威胁的味道,但他装作浑然不知样子,诚恳地说: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工作我去做,钱大哥,成不不成您别埋怨我。”
“这哪能呢,我感谢还来不及。”钱绍才满脸笑容。
他说:“我们都是外乡人,自己内部打起来,让当地人,当地政府看笑话,这也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我们这些人求财不求气,你好好劝劝夏风。”
王福忠点点头。
他站起来说道:“钱大哥,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今天,最晚明天,我给您回信。”
送走王福忠,钱绍才走进房间吃饭。
刚吃到一半,大儿子钱凯龙急急忙忙走了进来,他刚要说话,钱绍才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两个人上楼,钱凯龙说道:“情况很好,海关那边现在还无法确认走私案的责任归属。”
“其他的呢?”钱绍才问道。
“老陆那个王八蛋还在上蹿下跳,看样子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钱绍才狐疑地问道:“查没查出来谁是幕后指使,光凭他一个人掀不起这么大的浪来?”
钱凯龙摇摇头:“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大的干劲儿,非要把我们家整垮?”
钱绍才说道:“一个是要查老陆后面的黑手,一个要盯住海关的动静,我们在这方面的关系太弱了,实在不行就花大钱,一定把这件事按住。”
“爸,派出所那边怎么办?”
“先不要管那边,貌本不在了,他们跟无头苍蝇一样,抓不到任何线索。”
“爸,不行就找几个人,先把老陆…”
“不行!”
钱绍才断然拒绝:“现在是多事之秋,千万别再节外生枝,一旦出现问题,我们钱家就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