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所长,这次你的任务很艰巨。”说着,一个警官拿过一叠材料放在他面前:
“钱凯龙在缅北开设赌场,在内地招揽客户过去赌博,我们已经拿到他们的股东协议,这严重违反了我们国家的法律,你负责这个案子。”
周克林猛地站了起来:“保证完成任务!”
“不用这么正式。”
大领导摆了摆手:“我只有一个要求,人不要给我跑了,如果完不成任务,你就不是脱警服那么简单了。”
周克林脱口而出:“什么时间行动?”
话还没说完,他就后悔了。
安排任务的警官面无表情的说:“到时候会通知你,不过你暂时就待在牤市,有些情况还要和你沟通,记住,不要和外界联系。”
周克林走了。
大领导回头对几个人说道:“我们研究一下赣省商会的事情,这一大坨真是麻烦。”
到了晚上,周克林百无聊赖在宾馆院子里溜达,领导们还在制定行动方案,他这个小芝麻官根本靠不上边。
正在这时,局长张义昌吃完饭也出来散步,不经意间,两个人坐在亭子里闲聊。
周克林问道:“局长,这次怎么这么大的阵仗,连厅长都来了?”
张义昌沉默了一下,这才悠悠地说道:“克林啊,别怨我前一段时间对你又吼又叫,我这边压力太大了。”
“局长,我没放在心里,都是为了工作。”周克林说道:
“您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张义昌长叹一声:“克林,这次行动过后,我可能要挪位置了。”
周克林吃惊的问道:“为什么?您当局长才两年啊?”
“克林,这一段时间不太平,先是**,连汽车都掀翻了,要是没有部队出现,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处理。”
“后来又是买凶杀人,关键是凶手还是受害人抓住的,你说这件事有多打脸,凶手连续作案我们一点进展都没有,我们是吃干饭的?”
“出了这么多的事,我能没责任吗?而且…”张义昌似乎怕人听见,他四下张望了一下,小声说道: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
周克林狐疑地看了张义昌一眼,小心的问道:
“又出了什么事?”
张义昌不满地问道:“前两天在姐告早市打架的那两个人你知道吗?”
周克林想了一下:“一个是赣省商会会长的儿子,叫潘军,另一个是过来旅游的年轻人,好像叫陈雷吧。”
张义昌望着郁郁葱葱的大树,半天没说话。
周克林也不敢问。
过了有五分钟,张义昌又叹了口气:
“陈雷的家属已经到了,病人已经转到春城医院了。”
周克林有点奇怪:“这有什么呀?”
“有什么?事情大了。”张义昌冷笑道:
“陈雷的父亲是部里治安局的领导。”
“什么?!”周克林吓得差点站起来:
这他妈的太天方夜谭了,陈雷竟然是部里领导的家属?
“张…,张局长,不会这么巧吧?”
张义昌神色黯淡,百无聊赖地说:“还就这么巧了,出了这件事,我们还有活路吗?”
周克林直接掉入了冰窟窿:
怪不得小小的瑞宁竟然招来这么多大领导,这要是没一个完美的交代,连省厅都跟着吃瓜落。
完了,别说局长,自己这个所长也在劫难逃了。
过了良久。
周克林不甘心地说:“局长,如果我们这次…”
说着,周克林猛地一挥手,做出了一个砍人的动作,意思要下狠手。
张义昌微微一笑:
“老周,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