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下电话,白苏阳来电话了:
“夏风,你在哪儿?”
“白叔叔,我在晋省,有事吗?”
白苏阳略微停顿了一下,说道:“两件事,一个是老赵赵总来电话了,他本来想请你吃顿饭,赔个礼,被我婉拒了。”
夏风笑道:“一点小事而已,他是大老板,手下众多,难免良莠不齐。”
白苏阳道:“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这件事做的是有点操蛋,但让老赵欠你个人情,这件事绝对划得来。”
夏风问道:“第二件事呢?”
白苏阳低声说:“上弄沙村要闹事,你让手下人小心一点。”
夏风心中一惊,怕什么还真来什么:
“公安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消息就是从他们那儿传出来的。”白苏阳说道:
“现在各级领导都去了村里,正在做工作,不过你也知道,这些人有时候就认死理,不太好沟通。”
夏风对这种群体行动心有余悸,当年一群叔叔大爷围在自己家的院子,逼着自己还钱,警察就站在边上,连话都不敢说。
夏风小心地问道:“不会把事情闹大吧?”
“应该不会。”
白苏阳分析道:“这些人都是做群众工作的老手,知道对方要什么,分化瓦解,应该没太大问题。”
“陶家兄弟不会没事吧?”
白苏阳斩钉截铁的说:
“绝对不会出来了,这是最基本的底线,至于其他条件,比如多分点扶贫款,少交点税金,让谁当村长等等,这个应该没问题。”
白苏阳又说道:“陶家村也不是铁板一块,总有人想冒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谈谈条件。”
夏风心里感叹,这些政治老手们对工作,对人心把握得炉火纯青。
两个人又闲聊几句,这才放下电话,白苏阳现在给夏风打电话也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夏风还不知道赵总就是赵敏的叔叔,这件事赵家做的实在太操蛋了,不搞对象就不搞,但你们这么欺负人实在太失礼了,说难听话叫恩将仇报,丧良心的。
夏风放下电话,也是陷入深深沉思,边境的民族众多,管理起来非常麻烦,这次陶家兄弟被抓,引起反弹是必然的。
夏风猛然想起了老刀,这位四十多岁看起来像六十多的汉子,果然心狠手辣,为了点私仇和一大笔财富,竟然把自己也陷进去了。
人性真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夏风关心的是老刀如何把自己救出来,真要因为那些财富,被判上十年八年,夏风觉得真不值。
老刀是傣家人,跟他们打交道,夏风总感到有些地方非常不适应,两种思维习惯很难融合,本来一件小事,他们要说不行,那真是不行了,可夏风却认为一件小事而已,通融一下可能就过去。
这是两个民族上千年来形成的思维鸿沟。
想着想着,夏风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