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院子,四周是高大的围墙,墙上都是爬山虎,人要是想从墙上爬过去,难度很大。
“敲门!”
一个手下赶紧过去敲门。
敲了一会儿,没动静。
三哥急了,他一把推开手下,用力砸门:
‘咚咚咚’
用的力量有点大,夜深人静,声音传的很远。
终于,有人在二楼喊道:
“谁他妈的砸门,不想活了!”
“快开门,三哥来了!”一个手下连忙喊道。
“狗屁!大半夜还来干什么,想吓死人啊?”楼上的人嘴里不干不净。
大门打开,开门的是个年轻人,三哥张嘴就问:
“你爸在哪儿?”
说着迈步就往里走,
年轻人有点迷糊:“我爸?我爸在他房间睡觉呢。”
三哥大步走进楼里,岩坎自己一个人住一层,两个老婆带着孩子住二楼。
三哥走到岩坎的门前,轻轻推了一下,门没锁。
三哥抓住门把手猛地推开门,惊叫道:
“人没在!”
硕大的床上,被子被掀到一边,地上的拖鞋还在,但床上没人。
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
三哥顿感不妙,他大声喊道:“赶紧找人。”
后面跟进来的几个人连忙四散,没到一分钟,就听院子里有人喊:
“大哥在这里!”
几个人连忙跑出去,在院子一个角落里,一个高大的果树下,岩坎穿着短裤,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树上。
岩坎耷拉着脑袋,似乎还在睡梦中一样,花白的头发在微风中摇曳。
一群人赶紧上去解开绳子,又小心翼翼把人抬进房间。
不用说,人不是睡着了,而是被打晕了。
没啥好办法,一盆凉水下去,岩坎哼了两声,慢慢苏醒了。
“我这是在哪儿?”岩坎虚弱的问道。
三哥一看岩坎醒了,回头说道:“所有人都出去!”
他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家眷,对岩坎的儿子说道:
“你把你妈她们都劝走,告诉她们你爸没事了。”
屋里就剩下两个人。
岩坎已经恢复了神志:“老三,出了什么事?”
“大哥,去运红木的人被人算计了,那些人又过来找你。”
说着,他把老六的话又转述了一遍。
岩坎问道:“谁干的?”
老三摇摇头:“分析不出来,不过看他们对您的态度,应该没有敌意。”
“那位夏总是走白道的,否则也不会求到我们。而且老六说了,袭击他们的那个人应该在缅北混过,而且身手很厉害,他根本不是对手。”
“再一个嫌疑就是瑞宁的老刀,他应该认识这些混缅北的人,不过按照他那个性子,他没理由阻拦我们。”
“按照行内的规矩,即使这批货丢了,他也不会少拿一分钱。”
“最后一个就是我们内部的人,有人走漏风声,有人盯上这批货了。我们要动,他们不允许。”
岩坎神色变得精明:“这是有人警告我们,别打这批货的主意,嘿嘿,搞到我头上了。”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来。翻身起来,顿时感到一阵头晕,吓的他没敢再动:
“老三,把床头柜搬开!”
老三站起来把床头柜拉开,岩坎强忍着不适探头看了一眼,心惊说道:
“江湖上的人,我的手枪被他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