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点燃一支烟,闷声说:“我也是。”
“这就说明,我们彼此之间缺乏足够的信任。在我心里始终有一道刺,这道刺,就是你和韩茵以及郑海欣不清不楚的关系。”白晴抽着特制细杆香烟,冷眼看向厉元朗,“你呢?你的这道刺是什么?”
厉元朗猛抽几口香烟,抱头痛苦说:“郑海欣的不辞而别,其实早有预兆,怪我没有发现和及时阻止,全是我的错。”
白晴劝解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弟,我有预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说过,我们要无话不说,你说实话,我也会讲出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实情。”
厉元朗犹豫了,他在纠结,要不要把所有全都告诉白晴。
毕竟涉及到小本子的秘密,里面有关于陆临松以及白晴的私事。
他记不得很多,可他心里没底,担心一旦暴露出来,会对郑海欣还有儿子不利。
除了大口抽着闷烟,厉元朗一言不发。
白晴观察厉元朗的举动,说:“你一直怪罪是我造成郑海欣和你儿子消失。是什么原因让你有这个念头?我试着猜一猜,你看我猜的对不对。”
“在回来的路上,我反复琢磨,思来想去,恐怕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金老滑的那个小本子。”
厉元朗一惊,猛然抬起头来,怔怔看向白晴。
白晴轻松说:“被我猜中了,你的反应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我知道,小本子里面记录着许多鲜为人知的秘密。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那些东西的真实性有多少?”
这句话真把厉元朗给问住了,他一时语塞,难以回答。
“我不否认,这里面或许有真的,但是假的肯定存在。金老滑能耐再大,他怎么能知道别人心里想的是什么?有些可以道听途说,有的,他根本不掌握,全凭臆想和他自己的猜测。”
厉元朗便问:“为什么有的人这么警觉,反应这么强烈?”
白晴坦然说:“你指的是于劲峰吧?弟,都说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你犯了当事者的毛病。你不想一想,于劲峰为什么有强烈反应?这里面透着一个深层次的严重问题,甚至可以说,触及到了他的人身安全。”
“有些事情,只有他身边的人最清楚,金老滑怎会知道?说明,这是有人故意透露出来的。”
“身边人出了问题,像你这一级别的官员,都会惴惴不安,何况是于劲峰了。”
厉元朗彻底惊呆住,万万想不到,白晴竟然能分析这么透彻,这么深入。
“弟,我没猜错的话,小本子不止你看过,郑海欣一定也看过。她是把小本子当成我的说明书去理解,认为我对她来讲是一个威胁,所以才选择远走高飞,生怕遭到我的报复。”
厉元朗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白晴实在太厉害了,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这个郑海欣,还真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白晴说道:“自从上次在允阳殡仪馆见到她,我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她心思缜密,往往像她这类人,思想固执,认准了的事情,很难改变。她一定是把我归纳到蛇蝎心肠的毒辣女人了。”
“弟,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我害过什么人,你心里有数。即使在婷月的事情上,我只是有过错,我绝没有害她的心思。”
“你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婷月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只会更加恨我,我会那么傻吗?”
厉元朗沉默了。
他在思考,在品味,在琢磨。
半晌,缓缓抬起头来,他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还有朱光辉,你们之间发生到底过什么?还有他的真实死因是什么?”
白晴深深长叹一声,“可以,我会告诉你一切的。”随即站起身,“你等我去拿一样东西。”
东西没有放在房间里,至于放在哪里,厉元朗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白晴要拿给他看的是什么东西。
没多久,白晴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掉了皮子、且斑斑驳驳的棕色密码箱。
她把密码箱工整的摆放在厉元朗面前的桌子上,盯盯看着却一动未动,眼神里充满怀念。
过了有一会儿,白晴幽叹道:“你或许觉得奇怪,这么一个破旧东西,怎会出现在我这里。不瞒你说,这是光辉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来的,有很重要的纪念意义。
“而且,这里面有很多回忆,是我和他……朱光辉之间仅存的陈年往事。”
说着,白晴双手摆弄着密码锁,“密码是903,是我们第一见面的日子,九月三号。”
“吧嗒”一声,密码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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