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将接下来的行程,向厉元朗做了说明。
“十分感谢龚书记的好意。”厉元朗如是说:“这件事,由吴红娟女士决定,我没有任何意见。”
按照既定行程,晚上六点,由五辆车组成的车队启程。
厉元朗、季天侯还有这位副秘书长等人,坐在中巴车里,沿着高速公路,直奔一千公里之外的允阳。
经过一夜行程,于早上五点到达省委招待所。
厉元朗只睡了四个小时,用过早餐之后,赶到省第一殡仪馆。
在贵宾休息室,厉元朗见到了龚玉尚和夏省长。
省里一二把手同时出现,瞬间提高丧事规格。
夏省长比厉元朗大两岁,去年从部委调来任职。
以前开会的时候见过面,也打过交道,彼此不陌生。
但没有深入交往过。
厉元朗与龚玉尚、夏省长握手寒暄。
夏省长看出来,龚玉尚有话要和厉元朗单独说,于是找了个借口,去一边了。
龚玉尚感叹道:“元朗,金胜同志不幸逝世,大家都很悲痛,你也要节哀。”
“金胜同志一直在东河省工作,为东河的经济发展和腾飞,付出毕生精力,省委对他的表现十分肯定。”
“所以一致决定,把金胜同志的遗体运回东河,要看他最后一眼,风风光光送他最后一程。”
厉元朗深表赞同,说了几句客套话。
周围没有别人,龚玉尚压低声音又说:“元朗,有件关于季天侯同志的事情,我想听一听你的看法。”
“您说。”厉元朗基本上猜出个大概。
龚玉尚继续说:“季天侯和老田的关系很不融洽,已然到了影响工作的程度。省委非常重视,打算调季天侯到省档案局主持工作。”
果不其然,厉元朗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龚玉尚主动找厉元朗谈及,一个显示对厉元朗的重视,另一个,算是提前通知,好让季天侯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厉元朗从龚玉尚的语气分析,感觉这件事未到不可逆转,还有回旋余地。
于是回应道:“我和天侯聊过,他和田书记之间主要缺少沟通,导致看问题出现偏差。天侯这人性格直率,爱较真,情绪激动时难免考虑不周,我已经严肃批评了他,他也表示尽快改正态度。”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龚书记和省委已经做了决定,我想天侯一定遵从,无条件执行。”
厉元朗的话,听上去软,实际很硬气。
他很反感龚玉尚这种态度。
书记和市长发生矛盾,调走一方无可非议。
但安排去档案局,就有点过分了。
档案局工作清闲,绝对算得上清水衙门。
季天侯和厉元朗同岁,今年才五十。
这个岁数就去档案局蹉跎,实在太早。
因而,厉元朗隐晦的表达出不同意见,龚玉尚笑了笑,没有表态。
省委书记和省长一同出席,使得金胜追悼会的规格,一下子提高不少。
厉元朗作为主要嘉宾,站在送别队伍的最前面,身旁分别是龚玉尚和省委副书记。
瞻仰了金胜的遗容,并全程参加追悼会。
在送别人群里,厉元朗还见到和他昔日的老同事、老部下。
吴柳水、王仲秋,现在都有不错发展。
都在副厅级岗位上工作。吴柳水担任非常委的副市长,而王仲秋发展好些,目前已是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
这个位置,非常有前途。
考虑王仲秋年轻有为,下一步很大可能出任市长。
可季天侯却不让厉元朗放心,吃饭时厉元朗找了个机会,向他透露龚玉尚的意思。
季天侯一听,惊得脸都变色了。
“省长,龚书记真是这么说的?”
厉元朗观察到,季天侯拿烟的手指都在颤抖。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厉元朗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道:“天侯,你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了吧。和田书记硬刚,不是明智之举,更是以卵击石。”
季天侯脑子里乱哄哄的,后悔不迭。
也怪他自己,认为结交厉元朗,而且还是龚玉尚将他推上市长宝座,天真以为,龚玉尚是他的后台,会坚定支持他。
不成想,在田书记和他之间,龚玉尚明显倾斜田书记。
眼见季天侯魂不守舍的发呆,厉元朗还是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
“龚书记既然主动和我提起,我也为你做了解释,我估计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不管结果如何,天侯你要记住,今后要学会收敛,不要忘乎所以。”
“更不能把你的政治前程,寄托别人身上。无论做什么工作,都要一门心思把事情做好,让人挑不出毛病。”
“正人先正己,端正态度,放平心态,胜不骄败不馁,不仅是你的人生态度,更是智慧。”
“我能帮你一时,不能帮你一世,凡事主要靠你自己,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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