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凯一听厉元朗提起这件事,立刻傻了眼,嘴巴犹如贴了封条一般,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他做贼心虚,本以为用钱封住了韩寡妇的嘴,万不成想,这位行来的厉镇长,怎会知道这事?
罗凯自诩做得天衣无缝,就连罗旺臣都没听说。
他睁大眼睛,直勾勾看向罗凯,跟不认识一般。
混蛋玩意,韩寡妇可是老子喜欢的女人,你什么时候背着老子干出如此勾当?
对付完罗凯,厉元朗马上又将目光落在罗旺臣身上。
用手一指罗旺臣鼻子尖,“还有你,今年开春,你把姚家湾姚二河打断两根肋骨,威胁他不许告发,否则就让姚二河一家过不上消停日子。罗旺臣,你挺霸道,视法律如同儿戏,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犯法,照样获罪受刑。”
罗旺臣同样被说得两眼发直。
这件事他早就摆平,差不多忘到脚后跟了,这位厉镇长从哪得来的消息?
太神奇了。
都不给二人过多的思考空间,厉元朗回身命令平海:“平副镇长,马上把这两个人抓起来,带走!”
平海稍作犹豫,但是在厉元朗严厉的眼神中,他干脆一咬牙,冲着门口高喊一声:“来人!”
很快,从门外齐刷刷冲进来四名民警,二话不说,直接将罗旺臣和罗凯从座位上薅起来,两人架着一个,往门口走去。
其实,这是厉元朗早就想好的主意。
他打听到这伙人里,罗旺臣和罗凯是主谋,就试着让平海查一查他们有没有案子在身。
平海都不用查,知道这俩人不是善类,派出所已经掌握了他们违法证据。
只是他一再告诫厉元朗,罗旺臣和副区长兼公安分局局长曲战英有关系,他之所以这么嚣张,曲战英是最好的保护膜。
无论村里还镇里,看在曲战英的面子上,全都睁一支眼闭一眼,没人敢动他。
偏偏厉元朗不信这个邪,大有要拿这二人开刀祭旗之意。
平海的犹豫,就是这个原因。
罗旺臣被带走时,边走边叫嚣:“姓厉的,你敢抓老子,你等着的,我要让你做不成这个镇长,让你滚出念河镇……”
往下的话,由于他越走越远而变得听不清楚。
厉元朗不以为然,面对其他村民,语重心长的说:“你们的诉求我已经了解,政府该补偿的已经发放到你们手里。不要以为政府是块肥肉,逮到机会了就想咬一口。”
“占道赔偿是有明文规定,不是你们想怎样就怎样。高速公路通车,你们寨子产的东西就能运出去,路是国家出钱修的,方便的是你们个人,何乐而不为?”
“利国利民的好事,你们应该支持,怎会人为设置障碍,只看中眼前的小利益,而放弃长远打算,这是不可取的。”
“你们这些人当中,如果谁真有困难,可以向镇政府反应,我们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你们争取,帮你们解决。”
“大家回去都好好想一想,你们的正当权益,镇政府支持。但是无理取闹,乱要补偿款的行为,我们坚决打击,绝不手软。罗旺臣和罗凯就是例子!”
厉元朗软硬兼施的一席话,尤其当众抓走罗旺臣和罗凯的行为,十分令人震撼。
着叔侄两个在罗家寨可谓一手遮天,仗着区里有领导撑腰,肆意妄为横行霸道。
别说村里,就是镇领导都不敢动一根汗毛。
却不成想,这位厉镇长刚来就对这二人下了狠手。
如此做法,在村民中形成了很大的震慑。
同时,厉元朗发自肺腑的话语,又令大家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有礼有节。
不少人低下头,没人说话,只有呼吸声音。
见此情景,罗安荣适时站出来说道:“罗家寨的老少亲人,厉镇长已经向你们阐明道理,大家不要被罗旺臣罗凯之流利用。你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是好的,是被人蒙蔽双眼,没有看清楚形势,更不了解政策,这不怪你们。”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好好反思反思,不要做无畏的举动,那样受损失的只有你们自己。”
听到罗安荣这么一说,站在门口边上的人,转身率先往外就走。
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相继跟随,很快,呼啦啦一大堆人,纷纷撤出会议室。
罗安荣跟在他们身后,边走边喊着:“小三子你们几个,回去开车慢着点,注意安全……”
待到村民们陆续离去,只剩下厉元朗以及平海和庞飞扬。
平海则问:“厉镇长,接下来,罗旺臣和罗凯怎么处理?”
这话透着很浓的试探意味。
如果厉元朗只是做做样子,那么关一晚上,明天就释放。
厉元朗眉头一拧,严肃道:“依法处理,绝不姑息。另外,派出所还要广泛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要把他们的案子落扎实,做成铁案。”
“这……”平海顿时犹豫起来。
这可是触碰曲副区长的逆鳞,他老婆姓罗,就是罗家寨的人,和罗旺臣他们家有亲属关系。万一曲战英发起怒来,恐怕你这位厉镇长也要扛不住。
一念及此,平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定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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