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甄统领当即磕磕巴巴道:“还……还有,在那伙镖客中,有一个病态青年,被包裹在那些汉子中,是那领头的镖师的儿子,说是感染了风寒!”
尖声之人闻言声音更为冰冷:“你刚才为何不禀报?”
“额……那只是个病秧子,应该不算可疑之人吧?你们不是让我找可疑之人吗?”甄统领颤声道,在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这太监绝非等闲之辈,那浑身冰冷杀气竟让自己这个身经百战的人不寒而栗,着实可怕。
“气死洒家了,你这个猪脑袋——”
尖声之人一声尖锐呼啸,浑身杀意直让甄统领手足冰凉,如若将死。
然而当其再一抬头,眼前的几名黑袍人却已经消失无踪,回过头,却发现他们都已经向自己来的方向疾奔而去,竟比骏马跑的都要快!而那名太监则已经消失了影踪。
这伙人真的是宫中的?宫里什么时候凭空多出了这么多高手?这么多高手还让禁卫把个屁守啊——
甄统领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神来,当下如劫后余生,一看自己,竟然冷汗浸湿了内衫。
……
贾福一伙人同样急速前行着,但是人跑的速度又怎么比得上遁术呢?
不多时,贾福突然脚步一顿,在兄弟们疑惑的注视下,手中瞬间金光乍现,往地面打去,刹那间仿佛整个地面都震颤了一下,一道肉眼可见的金光如水面荡漾开来。
就在郝坏认为贾福是抽风的时候,突然一道黑袍身影自土壤中跳出,随后缓缓落在一处土丘之上,居高临下的审视他们一行人,目光如鹰隼一般!
因为是仰视,所以郝坏清晰的看到此人下半面容近乎惨白,而且无须,毕竟大宋一般的成年人都会留胡子,而这个人却没有,郝坏心中一惊,连忙将整张脸贴在黑脸汉子的悲伤。
而黑脸汉子大敌当前也没发觉!
此人正是刚刚的太监,土遁之术臻至巅峰能缩土成寸,日行万里都不是问题。
贾福盯着此人半晌,而太监也没有说话,场面一时间有些平静,但却火药味十足!
半晌之后,终于太监缓缓开口道:“没想到一个普通的镖师却是一名深藏不露的符师,这手掌金打空之术,洒家算是见识到了第一人!想来阁下也并非无名之辈吧?”
贾福听其尖锐之语,微微皱眉,口中却淡淡道:“小道而,不足挂齿!倒是阁下不辞辛苦,遁土跟随,不知有何事指教?”
太监看了贾福一眼,旋即就在那群汉子中扫视,在看到黑脸汉子身后背着的郝坏后,目光一凝,转而复视贾福道:“敢问阁下姓甚名谁?哪座山头?”
“洪帮无名小卒罢了!”贾福淡淡道。
太监冷笑道:“如此手段若是无名小卒,天下恐怕再没有扬名之人,阁下这是不愿意说了?”
贾福皱了皱眉,心中思付一瞬,直接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花草会一堂之主,现在急着赶回徐州,实在是不想惹麻烦才谎报身份,不过我看你如此急忙赶来,想来必有目的,不过恐怕是找错人了吧?”
太监闻言不动声色道:“一会洪帮,一会花草会,你是何门何派洒家并无兴趣,若你们实在不想惹麻烦,可否将那位小兄弟让洒家看一眼,只需一眼,洒家这就放你们离开,井水不犯河水!”
太监说着,指向了黑脸大汉,实际上是指向黑脸大汉身后的郝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