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汉,洛中二十一年,九月初一。
九月的风,在平阳肆虐,带来从来没有过的寒冷。
路上的行人,也是异常的稀少,纷纷躲在了家中。
仿佛,一场风暴就要到来。
又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止是一场风暴......
平阳王府内,入冬前的准备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所有人都在忙活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人来人往间都是丫鬟奴仆的身影,一时间忙活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今天的平阳王府有什么异样。
而此时,就在王府的一处厢房,房门外面正静静地恭候着十几个官员。
这些官员有的在地方郡县任职,有的在王府内部任职,甚至有的是京城官员的亲信......
他们站在赵炎吉的厢房门前,等着赵炎吉起床后会面。
在寒风中,这些人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双手紧紧地揣在袖中,耳朵冻得更是发紫,但是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他们不敢交头接耳,不敢议论分毫,就是自顾自地站着,忍着侵入骨髓的冰寒,大气却也不敢喘。
他们生怕惊醒熟睡中的赵炎吉,却又心中祈求着赵炎吉赶紧起床。
因为这些人心中都知道,自己的小命现在可都攥在赵炎吉的手中。
平日里,谁也没有怎么瞧得上这位选亲选出来的“驸马”,甚至私下里都没少调侃这位“软饭女婿”。
毕竟,所谓的“驸马”,也不过是平阳王眼中传宗接代的工具,平阳最终也是长孙家的,怎么会给一个外人什么权力。
所以这么多年,赵炎吉的官职自始至终都是那个继承父业的“参军政事”,管理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工作。
即便是现在,长孙顾长孙洛依不在平阳,平阳的大权也只是给赵炎吉暂代,而且大小事宜都要经过王府内部官员一同商议。根本不给赵炎吉多少可以自由调度的权力。
所以,赵炎吉这些年没少忍受平阳王府内外的一些冷眼,直到今天。
但是现在,长孙顾软禁在京都不能楼面,长孙洛依又拒不见客,所以这些达官贵人就纷纷将希望寄托在这位平阳未来的“名义掌权人”身上。
“贩卖人口”的罪责,这些人可是都知道的,更何况现在徐子墨身在平阳的消息随着平阳百姓地传送闹得沸沸扬扬,而这些官员可是知道徐子墨的厉害,也知道徐子墨在赵安心中的地位,所以一个个便紧张了起来,生怕栽了跟头。
几乎涉及这件案子的各方势力,今天都派了亲信代表过来,希望和赵炎吉一同商量着其中对策。
一个个可以算得上是热锅上的蚂蚁,担惊受怕。
而现在,他们所有人的希望,就都寄托在了赵炎吉的身上,拿出了往常从来没有的恭敬谄媚。
所以,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大部分人就是这样,平日里对你嗤之以鼻,仿佛万分清高一般高高在上地俯视你,但是真到了决定生死的时刻,却学得十分恭谦温良了起来,生怕怠慢了对方,往日的威风顿时光辉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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