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小臣洗耳恭听。”
赵炎吉深呼吸几次,努力平复着心情。
赵炎吉:“早在前日,蜀南便调出了一支五百军马,往平阳而来。”
对于平阳私养驻军的事情,徐子墨心中还是有数的,并不觉得稀奇。
因为他自己一向很相信言明的猜想,所以也多少心中有所准备。
不过,为了掩饰一下,还是装作有些吃惊的样子。
徐子墨:“哦?这么巧?”
徐子墨:“这只军队是有何目的?”
赵炎吉:“剿贼。”
赵炎吉:“平阳最近几年多有匪盗侵扰,本地驻军不足以应对,所以侵扰几年,多有伤亡。”
赵炎吉:“但是,下官自从得知徐大人进城之后,便私下调了蜀南的几支偏军前来拱卫平阳,以保护大人的安全。”
赵炎吉:“所以,下官猜测,这三人应该是私自从流放地跑了回来,在半路上被这些军马截杀。”
在南汉,流放之地多是蜀南的深山峻岭,很是荒蛮,所以周围的监督守卫也比较困难,会有不少的犯人乘机能记住道路,有所逃跑。
为了应对这一情况,朝廷给各地驻军颁布了法令。
凡在各处所遇的逃犯不轨之人,皆可杀!
按照这个道理,赵炎吉如此解释,也算不上狡辩,也在情理之中。
徐子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徐子墨:“嗯,有道理。”
赵炎吉:“明日,可以请仵作验尸,来判断死者死因。”
赵炎吉:“若真是如此,下官也愿意受罚。”
说到这里,徐子墨急忙摆了摆手。
徐子墨:’哎,这叫什么话!“
徐子墨:”若真是如此,也是无心之过,赵大人无过。“
赵炎吉听罢,也只能一声叹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徐子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露一点声色。
在徐子墨眼里,赵炎吉是一个城府极深,心思极重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更何况,这是言明的案子,是自己的案子,他更没必要如此冲动。
该激动的,反倒是自己。
所以这让徐子墨对赵炎吉产生了疑惑,甚至一度就是认为这件事是赵炎吉做的。
但是转念,看着赵炎吉的眼神举动,却又觉得他不是装的。
人的反应,微妙之间都会露出破绽。
可是徐子墨,竟然没有发现一点纰漏,可见赵炎吉反应的真实。
以至于,徐子墨现在也是产生了怀疑。
所以,自己只能指望明天验尸会有什么发现。
但是,自己方才也说过,那三个犯人只是自己的鱼饵。
按照这个道理,徐子墨是安插了眼线。
所以,徐子墨的反应不能有丝毫激动,反而应该是心平气和,一副了如指掌的神态。
徐子墨轻轻地拿起酒壶,慢慢地给赵炎吉倒酒。
徐子墨:“赵大人不必担心。”
徐子墨:“小臣说了,那三个人只是鱼饵。”
徐子墨:“小臣可是要用他们来钓一条大鱼呢。”
徐子墨说着,面露一丝微笑。
赵炎吉心底,却是一阵祈求。
他只希望那些行刺的杀手不会暴露。
要不然,自己辛辛苦苦准备的一切。
还没有登场就歇菜了。
厢房外面,一阵寒风呼啸。
徐子墨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明天就是一场大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