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大院里的丫鬟们平时睡觉,衣服穿的很随便也是正常的事情,因为这里都是女的,不会有男性出现,所以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宏玉虽然可以进入这里,不过他从来也没进过草堂大院,今天还是第一次来草堂。
其实在宏玉内心深处是回避去草堂大院里的,他认为草堂大院其实就是女生宿舍,去那里多有不便,肯定会有闲话。今天宏玉是被美莲打了,心情不好,也没有顾得上那么多,所以就径直来到草堂小木楼。
宏玉无意间看到阿桑裸露的肩膀,他赶紧将眼光回避,寻一木椅子坐下,眼望窗外。阿桑很敏感,朦胧中见有男人进来,她刚要叫,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哪个男人有权利并胆敢来草堂大院?宏玉?对!应该是宏玉!”阿桑揉了揉眼睛一看,果然是宏玉,于是她索性一脚踢开了棉被……
宏玉的眼睛望向窗外,余光中看见白花花的一片,他更加正襟危坐,不敢有一点斜视。
娟子跟进来一看这种场面,她“啊!”了一声,赶紧跑到阿桑身边给阿桑将棉被重新盖好,嘴里责怪道:“阿桑姐,你是怎么搞得?这么大人了,睡觉还蹬被子?也不怕感冒了?”
阿桑并没有理会娟子,她看着宏玉道:“是少爷来了?我记得还是少爷头一次来这里呢,我以为少爷都把我给忘记了呢!阿桑给少爷沏茶去,少爷万福!”阿桑也不怕冷,她推开被子,只穿着小肚兜就要给宏玉沏茶。
宏玉一愣,回头看了一眼阿桑光溜溜的后背,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草堂大院。
宏玉刚刚出了草堂大院的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忽听旁边有人说话:“教主,您终于出来了,在下听弟子们说您进了草堂大院,这不,就一直在门口等您,在下还以为您要在里面忙活一个时辰呢!”
宏玉寻声一望,原来是西门护法,他调侃道:“一个时辰?那不就是二个小时吗?我一个大男人呆在女生宿舍二个小时干嘛?西门护法,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西门鑫嘿嘿一笑:“教主乃是主子,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宏玉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心想“这要是被美莲知道了,那还有活路吗?”
宏玉有意提高了嗓门说道:“本教主可没进草堂大院,只是在门口转了转,主要是看看大院四周有没有安全隐患,西门护法,你可不能大白天说瞎话啊!不然本教主可是要按照教规治你的罪喔!”
西门鑫一眼就看到了宏玉额头上的伤,那伤太明显了,青了一大块,想藏都藏不住。以宏玉的修为和如今的地位,谁敢敲宏玉的脑袋?而且还不止青,好像还肿了一块!西门鑫再一联想到美莲来到了花轩楼,他立马明白了,只是嘴上不敢说。
西门鑫恭敬施礼:“教主日理万机,当然没时间来草堂大院,今日也是在门口查看了一下,教主乃当世真君子,永远都是吾辈之学习楷模……”
宏玉知道西门鑫是在说一些没用的场面话,他摆摆手道:“西门鑫,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西门鑫已是憋了好久,他见教主主动问他,西门鑫赶紧答道:“教主,确有一件急事!昨日银磊找上门来说是乐正长老生前欠下南荣府一百万两银子,还拿出欠条给在下看。字迹像是乐正长老的,还有一个手印,手印是不是乐正长老的?现在没法确定,但这欠条确实是出自南荣府正规帛条。银磊还说城主已亲自过问了此事……”
宏玉一听要还一百万两银子,他差点没有当场栽倒!一百万两银子?开个钱庄都足足有余,乐正长老怎么可能欠下这么多的银子?
宏玉实在想不明白,乐正长老要这么多的银子干嘛?真欠?假欠?现在已是无从查实,以南荣府出具的正规帛条来看,此事不会有假!以南荣府的信誉这世上恐怕没人会怀疑,也没人敢不还!
乐正长老是宏玉的师傅,师傅也就是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债子还也是天经地义,这一百万两银子该由宏玉来还,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宏玉没有推卸责任,一时也没有跑路的意思,关键是他想还钱,可哪里有这么多银子还债呢?就算东方修远愿意借给他银子还债,可是天祥钱庄也没有那么多的流通现银。如果天祥钱庄凑这笔钱,那么天祥钱庄就成了空壳还要负债,不用一天就彻底关门倒闭。
西门鑫见宏玉身体摇晃,重心不稳的样子,他赶忙上前一步扶住宏玉的胳膊:“教主,您没事吧?”
宏玉缓过神来,稍稍冷静地想了一下“这一定是南荣郓华借死去的乐正长老来敲诈自己,目的可能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可自己何时得罪了南荣郓华?他为什么想要害自己呢?”
宏玉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不过宏玉知道此事可能早已传开,乾坤教和青帮的兄弟们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呢!只有自己镇定自若才能稳住人心,不然树倒猢狲散,乾坤教和青帮都得毁在自己的手里!
西门鑫一直望着宏玉的脸,他也是替宏玉捉急。宏玉轻轻推开西门鑫的手,呵呵一笑:“一百万两银子?小钱!本教主的私库里还存放有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待明天本教主取给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