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一声不吭,只是紧紧抱住我的脖子。
这注定是一条充满血腥的突围路。
药仓那边的争吵似乎有了结果,离开部落的路上,陆陆续续碰到数十人,无论男女老幼,全被我斩于剑下。
这是个肮脏卑劣的物种,我想不出让它们活下去的理由。
部落外围是一片白桦林,这个季节里有些枯败萧索,是这片绿洲里唯一的屏障。
当我冲出部落踏入白桦林的时候,云溪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下意识的抱紧了我的脖子。
“小心,小心!”
云溪低声道:“这里有守林人,全都是部落里最强大的怪物,以前有很多逃跑的人全都折在了这里。”
我点了点头,淌着积雪默默前行。
林子里很安静,安静的让人窒息。
咔嚓!
毫无征兆的,我脚下传来一声脆响,引起了我的注意。
林子里雪很厚,走进来只能听到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根本踩不到地上的树枝。
我四下里观望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略一犹豫,双腿猛然发力,一声长啸向前窜去!
呼啦!
头顶上有强风吹过,一个黑压压的东西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扫了过去,那是一个捕兽用的木架子,上面全都是一根根削尖的木棍,要不是我躲避及时,被这东西拍个正着,恐怕会当场暴毙!
就地一滚后,我顺势站了起来,这时,难言的强烈危机感涌上心头,背后又有激烈的破空声响起。
我豁然转身,却见几支利箭正朝我飞来,连忙抄起九龙剑“叮叮当当”将之扫落。
可惜,箭矢太多了,我躲闪不及,有一支箭矢以极其刁钻的角度钻进我腋下。
噗!
这一刹,我能听到皮肉被撕裂的声音,如果不是我及时用胳膊夹住了这支箭矢,恐怕已经伤及内脏,难以活命了。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飞矢木架,就是古老的捕兽手段,防不胜防。
白桦树上有两道黑影跳了下来,是两个穿着白色皮袍的蚁人,他们身上有积雪,估计彻夜都在这里埋伏着,部落里都乱成了那样,仍旧不挪窝。
“咦?”
一个蚁人轻哼一声,冷笑道:“部落里今天晚上不平静,果然有人想浑水摸鱼”
咔嚓!
我一把折断肋骨处的箭矢,怒吼一声率先朝这个蚁人杀了去!
对方也不是个怂主,从腰间抽出马刀就迎了上来!
铿!
我一剑削断他手里的马刀,眼看着剑锋即将落在他身上,它却猛然侧身躲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
见他躲避及时,我干脆手腕一拧,变砍为削,一剑朝他胸口扫去。
噗!
蚁人的皮袍被我割裂,一时皮开肉绽,惨叫一声。
可惜削终究不如砍威力更大,无法一剑将他斩杀。
我得势不饶人,一步踏出准备一剑将之刺死。
可惜,我终究没机会彻底结果了他,背后有劲风袭来,另一个蚁人看同伴吃亏,立马动手了。
无奈下我只能抽身阻挡,挡下这一击后连忙后退,与这俩蚁人拉开了距离。
哒哒哒!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
又有四五人纵马赶来,隔着大老远我都能瞧得见,为首一人,正是丹巴。
我这才想起,晚上他把我送回毡房后一直没出现,原来在这里守着。
这是个好手。
它身边的这几个蚁人也明显比部落里的蚁人强悍,全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我心下一沉,心知自己恐怕很难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