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豆子这双眼睛是需要诡异东西的刺激才能激发的。
我心里大概有数了,犹豫一下,道:“我心里有很多疑惑……”
话未说完,被陈爷挥手打断了。
“你的疑惑我知道。”
陈爷道:“但这是多方博弈的事情,莫说是你,就是我,夹杂在这里面都是一只小虾米,只能给人跑腿打杂,知道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没法告诉你太多,你只需要知道,你手中的那口剑,是很多很多可怕的存在在找的东西,不是你能留得住的,不如交给我,你安全离去即可,不要做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冤大头。”
果然是为了九龙剑。
对此,我一点不意外,但直觉告诉我,如果我果真交出这把剑,恐怕更会死无葬身之地,他的屁话我一句都不肯信,只是默默握紧了九龙剑的剑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上面刻的字。
天有道,万灵亦有道。
这话说的好。
我也有我的道,不想受他们摆布。
我垂着头,只问道:“果真一个字不说?”
陈爷摇头:“不能说,你还是放下这把剑走吧,你留不住……”
我决然打断他的规劝,咬牙道:“那就只能和你来硬的了!”
陈爷一怔,昏暗中,他面色阴晴不定,鬓角有一抹铁青之色涌动,渐渐弥漫到了脸部,血管纷纷凸起,在脸上交织出了一张红色的“蜘蛛网”,几乎是从齿缝中蹦出了几个字:“敬酒不吃吃罚酒!”
语落,他一摆手。
身后两个黑衣壮汉一步上前,朝着我们迫来。
“嘿,想练练?”
大兵冷笑一声,轻轻舔舐着自己的嘴唇:“死的斗不过,活的还怕你?”
他人高马大,比那两个壮汉更有压迫感,步步迎了上去,手中的钢管耷拉在地上,擦得“滋啦滋啦”作响。
转眼,双方碰到了一起。
一个光头上有刺青壮汉率先发难,一拳迅速朝大兵心窝打去,力量速度皆很惊人,换做常人是根本反应不过来的。
可惜他遇到的是大兵,一个极有格斗天赋的猛然,单挑三四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不在话下。
啪!
大兵只是一抬手就挡住光头这一拳,光头脸上的狞笑变成了错愕,然后大兵根本没给他反应机会,猛然拉住他手腕一折。
嘎巴!
刺耳的骨裂声响起,那光头的胳膊不规则的扭曲了起来。
另一人见此,一个箭步攻了上来,想从侧面偷袭大兵。
大兵根本不回头,手中的钢管信手一甩,冷冽的金属光泽一闪,钢管已然甩在了那保镖的脸上,力道十足,那保镖的脸都被打的有了瞬间变形,一声不吭,直接倒地,再没起来。
至此,大兵仍旧不放过光头,一手拧着其手臂,迫使其单腿跪地,另一手抡着钢管照着对方的秃头上猛砸,“嘭嘭嘭”的闷响不绝于耳,直把对方打的满头是血。
“本以为是两个愣头青,没想到还有点手段。”
陈爷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切,扭动了一下脖子,徐徐朝大兵走来。
这才是正主。
我心知大兵怕是难以料理这种东西,快速朝大兵走了去。
陈爷也不慌,背着双手似散步一样悠闲,可他的速度却越来越快,最后几乎都变成黑影了。
哐啷!
九龙剑出鞘。
我肉眼已经无法捕捉对方的踪迹,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冲着我们来的,这巷子又如此狭窄,他的进攻方向只能是在我们前面,所以我双手握剑,怒吼一声猛然执剑向前斩去。
噗!
骨头分离声忽然响起,夹杂着一声痛苦的怒吼。
一条手臂落在了我脚下。
与此同时,黑影一闪,陈爷出现在了我前方二十米开外,右臂自臂弯处断裂,有黑绿色的液体落下,落地生烟,似血,可却有极强的腐蚀性,他满脸痛苦的捂着断臂,眼中的震惊却不加掩饰:“血祭?你竟然血祭了这把剑,你怎敢……”
他话不说完,转身就逃。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中的九龙剑,剑身上镌刻的神龙九态闪烁着妖冶的血光,九龙似活过来了一样。
“追,弄死他!”
大兵已经把光头打的不成人形了,随手将对方丢在一边,掉头抱起小豆子,狠狠推了我一把就向前冲去。
地上皆是黑绿色的液体,是陈爷身上流淌下来的。
这是很好导向标。
我和大兵循着地上的痕迹在这片老宅区四处寻觅。
不多时,我们来到一座规模颇大的宅子门前,门是开着的,血迹绵延到了院中。
“进去了?”
大兵道:“走,痛打落水狗,撵死他!”
我有些踯躅,这宅院颇大,不是一般的四合院,幽深阴冷,让我很不舒服。
不过大兵已经抱着小豆子进去了,无奈之下,我只能跟了上去。
怎料,我们刚一进去,院门就“嘭”的一下关上了。
陈爷阴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可你真的以为血祭了那把剑就无敌了吗?嘿,愚蠢狂妄,本来你只要放弃那把剑就能抽身事外的,可你竟敢把它血祭了,就准备好死吧,好好在里面待着,会有人来处理你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