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我就不乐意了。”苏安往床上一坐,把帝青仙抱在腿上。“我一个三岁零二百多个月的孩子,怎么就不算孩子了,就算千年万年后,我还照样喝,喝到撑。”“还喝到撑,你当我奶牛啊!”察觉到些微麻痒,帝青仙的面上更为红润了些。示威性的拍了拍苏安的脑袋,手又渐渐变成轻抚。莫说,还真有种喂孩子的感觉。就是这个孩子把她给抱在了怀里。忽然察觉到前方女儿的注视,帝青仙的面色也多了点不自然,“酥酥,别盯着妈妈看。”“哦。”小酥酥听话的乖乖过身去。对于爹爹和娘亲不时的诡异行径她早就习惯如常了。只是那大眼睛里眼珠还在乱转,心里止不住的疑惑。为什么爹爹这么大了还喜欢喝奶呢。明明小灵小青她们都说大了是不能喝奶的,害羞羞。自己才刚一周岁时妈妈就不让自己喝了,说自己大了。可爹爹现在还在喝,那么爹爹还是小孩子?难倒我比我爹大?掰着小手指,小小的她脑袋瓜里实在想不太明白这些。一番风光月霁后,苏安也是将去仙界的事说与她们听。得知苏安随时能够回来,帝青仙也没说什么,只拉着苏安又操练了一番。俗话说得好,第一次出远门得慎重,得祈福。迷信如苏安亲挥笔墨写下了开门大吉和一帆风顺八个字。足足五日之后,第n次开门结束。将帝青仙轻轻抱起放回床上,见她将将恢复过来,又逗弄了小酥酥一阵,苏安才正式出发。众妙之门打开,仙光照耀八方。一步踏出,已经是换了天地。浓郁的灵气夹杂着淡淡的仙灵之气扑面而来,让苏安有些舒适的眯起眼睛。这里的修行环境比先前的本源界要好上三分。不过如今若曦姐重掌天地,本源界开始逐渐恢复仙古之貌了,比起现在的仙界并不差,往后或许还会有所超越。仙古啊,一个元神遍地走,纯阳不如狗的时代。真的是只有道君才能抖一抖。弱小的道君和强大的道君之间又泾渭分明,分出个三六九等。如帝晔氏这等道君当时在天帝手中一招都走不过。若是再孕生仙灵之气,本源界顷刻间便可化作第二个仙界,全盛时期的仙界。不过现在还是得尊重一下仙界的实力,比如有没有如安然一般转世或者干脆藏着没死的老阴比。嗯,先找个有身份的人搜搜魂,了解一下情况。正想着,苏安看向东南方,嘴中忽然发出一声轻咦。……天苍域,仙界一百零八域之一。此刻一场追杀正在上演。于修行者而言,相互间的追杀说不上常见,但也不算罕见。但一群气息强大的修士追着一个少女的,着实不多见。实则只是追杀者的身后,跟了不少凑热闹的吃瓜群众。“邪魔,休跑,还不乖乖受死!”见久久没能逮住一个小辈,东乡家主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你才邪魔,伱全家都是邪魔!你儿子更是一个丑八怪邪魔!”坐在自己的小飞舟上,破开空间海不断跳跃,东乡莹也是丝毫不给面子的回怼。东乡家主怒极,“你,孽障,勾结魔族,不忠不孝!”“啊呸,总比你们一家子孽畜来得好,老孽畜和母孽畜结婚生出个小孽畜,整一个孽畜窝!”口吐芬芳之余,东乡莹心中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仍全力催东着身下的小飞舟。如今她不过刚至纯阳,面对一位虚仙大能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若不是凭借着这艘妙欲姐姐离别前送的祖传逃命宝贝,只怕她早就被追上了。吊在后方看戏的观众们听到这骂声,皆不由笑出声来,这位东乡莹可真是个妙人儿。而东乡家主的面色已经是变成猪肝色了。偏偏身后那些笑的人大多都来自各大势力,有的甚至不弱于他们东乡家,虽是来看笑话,但打的借口是观看他大义灭亲,关键是实力不弱,他也不好做出驱赶。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将东乡莹这个错误消灭了。他心头发狠,速度隐隐加快了一丝。“糟了,到极限了。”又嗑下一瓶丹药,感应到体内将要枯竭的法力,东乡莹心里暗暗叫苦。别看先前骂得痛快,实则她已是如履薄冰。而今炼化丹药难免需要时间,而一旦慢了一瞬接下来只怕……“呵,邪魔终究是邪魔,后继无力了吧。”见飞舟慢下,东乡家主面露喜色。五指微曲,便有万千霞光交织化作牢笼之像,禁锢万万里空间,封天锁地。瞬间将这小片天地封锁下来。如此便是东乡莹再有通天手段也逃脱不得。东乡莹无奈的停下仙舟,捏紧了手中的替死令牌。面上仍未见任何胆怯,输人不输阵,还不忘出言讥讽道:“东乡家主可真是好本事啊,啧啧,虚仙大能呢,追逐十天就为了杀我一个小小的纯阳修士。”“哼,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扫了眼那一众看戏的修士,东乡家主义正辞严道:“东乡莹,你父母就是死在魔族手中,而今你却勾结魔族,似你这般不孝之人,不配东乡之姓,今日吾便要替东乡家清理门户。”东乡莹面泛冷笑,“好大伯,现在还不忘泼脏水,我父母难道不是死在你们手上么。”此话一出,那一众看戏修士顿时眼睛一亮,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今天这趟来得值了。东乡家主更是脸色骤变,这事他做得隐秘,东乡莹是从何得知的。压下心中惊讶,他满脸憎恶的望着东乡莹,“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野丫头,当初便不该留你性命,如今勾结邪魔,胡言乱语,留你不得!”说罢便见牢笼之中,亿万寒芒绽放,千千万神禁附着其上,又如星辰雨落,时空坍塌,绞杀起东乡莹所处之地的一切。这般威势,纵是同境虚仙来了怕是都讨不了好,又如何是一个纯阳境少女能够抵抗的。吃瓜的观众们并不看好这位东乡家的叛逆少女。即便有人对其颇为怜悯,却也没有出手相助的打算。只眼睁睁看着一位天资绝世的芳华少女将如流星陨落,感叹东乡家有眼不识真天骄,迫害自己子弟,活该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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