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根斯坦!造谣是要负责任的!”辛雨真显然对维根斯坦一贯的调性很不满,听了他攻击周克的恶毒话语,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哈哈!我造谣?”维根斯坦的表情变得很精彩,短暂的诧异之后,爆发性的大笑起来,“原来……你都不知道他最近干了些什么?你自己问他呀,我有没有造谣!他是不是傻哔到投资了卡拉麦特公园区块的房地产垃圾债资产包!”
“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买了那些东西?”辛雨真见维根斯坦不似作伪,这才紧张起来,急切地问周克。
当然,她的语气里并听不出什么鄙视、或者诸如不齿地情绪。
相反,有的只是惋惜和同情,最多是“恨其不争”。
就像周克即将遭受到地每一块钱损失,辛雨真都会感同身受似的。
这个情态,看在维根斯坦眼里,那真是要多不爽有多不爽:这剧本不对啊!哥明明是在女神面前揭穿了一个绣花枕头的草包本质……
为什么女神不仅不鄙夷其弱智,反而会同情那个草包?
一时之间,维根斯坦连邀请辛雨真共赴拉斯罗夫教授的鸡尾酒会的心情都没了。
不过,更让他觉得可气的,是周克的反应。
“他说的‘事实判断’部分,是真的,我确实买了他口中的房地产垃圾债资产包。不过,我不敢苟同他后面的‘价值判断’部分——这不叫‘鲁莽的赌徒’,恰恰相反,我认为这是一种审慎的投资理念,仅此而已。”
周克说这番话时,语气之云淡风轻,态度之人畜无害,简直能把资深金融炒家们气死。
连不怎么懂投资的辛雨真,凭借常识判断,都忍不住为周克惋惜:“你怎么能买这种东西!前阵子你说你要借钱,是为了在校外买房,那也就罢了。
垃圾债资产包是办不出房产证的啊!最多只是在资产价格波动不大的时候,同时给你使用权。一旦房价暴涨,对方觉得毁约有利可图,随时随地都能毁约的!物权大于债权,这个基本道理你都不懂么?”
周克轻描淡写地解释:“因为我判定,那边的房价不会涨,所以,产权持有人犯不着毁约——我就是既想拥有和买房者一样便利的使用权,又赌房价不会上涨,所以我觉得这种模式对我利益最大化。”
“芝加哥的房价这些年一直在稳步、缓慢微涨,你怎么判断出不会涨的?”辛雨真忍不住问。
周克无法解释,当然就选择了不解释:“这就是商业机密了,反正我就是这么判断的。辛同学,我知道你跟他不一样,你劝我是出于好意,但是我有我的判断。这个问题,可以打住了么?如果你因此觉得我鲁莽,不配做你朋友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交朋友难道是看对方会不会赚钱的嘛!”辛雨真脸色一沉,也微微有些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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