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男子应了一声,躬身行了个礼,然后走到我的面前:“跟我来。”
我站起来,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玉佩,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的手心已经全是汗水。
我很紧张。
别看我刚才面对雾隐川芥的时候神情自若,但我的心跳得很厉害,仿佛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现在我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看到身后也跟着两个黑衣人,雾隐川芥还真的很警惕,他这是怕我跑了。
“进去。”他把我带到一个木屋前,示意看守打开门,然后对我说。
屋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走了进去。
他紧跟着我也进了屋子里。
只听他拍拍手,但看到屋里有了光亮。
是几盏烛火。
我微微皱眉,怎么是烛火?为什么不用电灯?
而这烛火很微弱,而且它的光亮也十分的诡异,竟是绿色的,像鬼火。
搞气氛?
我在心里冷笑。
可惜,要是段洪斌还在的话这场面算得了什么?
“她人呢?”
我感觉走了很久,事实应该也是如此。
按照这个速度我们至少走了好几百米,这个屋子不可能有这么大。
这条路同样透着诡异。
“有意思吗?”我停下了脚步,转头望着黑衣男子冷冷地说。
黑衣男子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他的眼睛闪着绿光。
我心里一紧,充满了戒备。
他的嘴咧了咧,我竟然看到了他的獠牙。
“去死吧!”他突然就伸出双手,想要扼住我的脖子。
我后退一步,亮出手里的玉佩:“站住,不然我就把它给毁了。”
“怎么毁?用牙齿咬吗?”他冷笑着,再一次向我扑来。
我此刻才发现,屋子里并没有其他设施,就只有脚下的路,而这条路竟然是软的,就像铺了厚厚的地毯。
在这种情况下我还真没信心能够一下子毁掉这玉佩。
之前雾隐川芥还有些投鼠忌器,可是现在在这儿他们根本就没有顾忌。
大意了,这根本就是雾隐川芥耍的手段,他或许早就已经算到了我会拿玉佩要挟他。
“江先生,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啊?”
一个声音在我前方响起,是雾隐川芥。
我看着如陀螺般的他眯缝起了眼睛。
“刚才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嘲笑我讥讽我吗?笑啊,现在你再给我笑啊!”他此刻像极了一条疯狗,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我一口。
我冷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不能乱了方寸。
玉佩绝对不能落在他的手上,不然我就死定了。
我沉下了脸,声音也有些变化:“你是不是认为你赢定了?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无法毁掉这玉佩?”
说到这儿我露出了笑容:“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一直都不是一个人。我毁不掉不等于他们也毁不掉。再说了,区区一个障眼法你真以为能够骗得了我?”
雾隐川芥不说话,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应该正在看着我。
“我相信这玩意真要往地上砸下去一定能够听见响,要不我试试?当然,实在不行我也可以让楚歌将它捏成齑粉。”
雾隐川芥的手在发抖。
他愤怒了。
那个黑衣男子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你的几个朋友已经被封印住了,他们如何根本就帮不了你。”雾隐川芥终于开口了,他那发抖的手也渐渐趋于平稳。
我大吃一惊,他居然知道段洪斌几个被封印的事情。
这件事情就只有老舒,谢意和胖子以及徐秋妍他们知道,雾隐川芥又从何得知?
“你不用疑神疑鬼,如果他们没被封印九处也不会让那个死胖子跟在你的身边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就是那个死胖子将他们封印的,这一手就算是谢意都做不到。”
眼前这个矮陀螺还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他竟然有这般的心机。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帮手,至于你说的障眼法,你大可试试,看看是不是障眼法,砸吧!”
我没有动。
“你倒是砸呀!”他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我也来了火气,举起玉佩作势便要用力砸下去。
他没有动,那黑衣人也没有动。
我放下了手,我输了,我不敢赌,万一玉佩脱手让他们捡到的话我就彻底失去了主动。
雾隐川芥伸出手:“把它给我。”
我怎么可能给他。
他歪了歪头,那个黑衣人便伸手向我抓来。
“砰!”的一声响,黑衣人飞了出去,就在刚才我突然抬腿就是一脚狠狠地踢了出去。
我完全是下意识的。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没想到我这一脚竟然有这么大的力度。
雾隐川芥显然也没有想到。
我笑了。
“你没有被封印?”他警惕地问道。
我耸耸肩:“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我被封印,是你自己说的。”
“怎么可能,你要是没被封印又怎么可能被困在这条路上?”
“谁说我被困住了,我不过是配合你演场戏罢了,我若不这样你岂不就太没有面子了?你可是岛国的大阴阳师。”
那个“大”字我咬得很重,我想他的脸此刻肯定是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