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父亲有问题又怎么可能被他们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还是不服气,问我。
我抿了抿嘴,我想说这或许就是他与那疯女人之间的情感所致,情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能够让一个人彻底地丧失理智。
不只是女人,包括男人。
恋爱中的男女都是零智商。
哪怕这个人是来自于更高等级的文明。
如果徐正对徐秋妍母亲有着非常的感情,甚至愿意为了对方去死,那么他为了徐秋妍的母亲而将自己改造成为黑袍人,不,很有可能这些黑袍人都是出自于他之手,他只是顺带把自己弄成了那样。
当然,他对徐秋妍的爱不一定是假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为疯女人牺牲一切!
想到这儿,我有些不寒而栗,这个疯女人还真是可怕。
秦姨轻轻拍了下徐秋妍的后背:“徐家丫头,你也别有什么想法,小白只是就事论事,再说了,对于你父母的感情你又知道多少?”
徐秋妍被问住了。
她摇摇头。
对于她母亲与父亲之间的事情她知道得并不多。
我为了避免尴尬,没有再继续说这个事儿。
我问老舒:“那你知道那心核在什么地方吗?”
老舒指着我:“那心核在什么地方只有你知道。”
我?
我知道个毛线。
“别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关于心核的任何记忆。”
但增说道:“你不需要有什么记忆,只要你靠近心核,就能够与它产生联系,就能够感应到它的存在。你现在没有感觉那是因为我们应该距离它还很远。”
很远?有多远?不是说心核就是在这个监狱的范围内吗?
那种感应大概的范围是多少他们也不清楚。
不确定的因素太多,而对于我来说未知也太多。
我问但增:“你也不能确定?算不出来吗?”
我相信但增应该也是精于算计的。
所以我才会这么问。
但增笑了:“要说算计,我比不了这小子。”
他指向了谢意。
“算不了,我试过,它好像是被包裹起来,保护起来了,而我的推算却像是被什么隔绝了一样。”谢意耸耸肩膀,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但增这才又看向我:“这些都是你的手笔,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找到心核还非得你自己不可。我们只能说是给你助力,起不到任何决定性的作用。”
“你呢,你一直跟在我的身边,知道的事情应该不少。”我看向赢勾。
赢勾翻了一个白眼:“你若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你说过,心核的所在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你也说过,等未来某天时机成熟了,你会自己亲自来将它取出来。”
又是我自己挖的坑,然后我自己来跳。
可偏偏我还将自己的这些记忆给抹掉了。
现在的我和老舒他们有什么两样,说不得他们在某些事情上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你现在这状态可不好,别说真遇到事情能够帮上他,恐怕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要不我帮帮你?”
但增对我父亲说。
我父亲看着他:“你确定你能帮得了我吗?我可是伤了元气,一时半会是无法恢复的。”
但增说道:“看出来了,你是元神受损,包括你的妻子也是一样,不过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虽说我不能让你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但让你能够恢复七、八层那是没问题的。”
父亲皱起了眉头,眯着眼睛:“那就拜托了。”
但增走到了父亲的面前:“坐下!”
父亲席地而坐。
但增站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头顶。
这场面我似乎在哪儿看见过。
我想起来了,电视里那些活佛给信徒抚顶不就是这样的吗?
父亲像是有些抵触,但最后他还是一动不动。
不一会,我便看到父亲有些颤抖起来,不只是他,就连但增也开始剧烈抖动。豆大的汗珠从但增的脸上滑落。
母亲在一旁看着,脸上带着一抹担心。
老舒安慰道:“别紧张,应该是一会就好了,只是他可能无法接着帮你治疗,因为这种治疗的消耗是很大的。”
母亲摇摇头,似乎她对于自己并不在意。
我在但增的眼里看到了瞬间的恍惚,但也只是瞬间他的目光又恢复了清明。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但增才松开手,接着他整个人便跌坐到了地上,他忙盘腿打坐,大口喘息着。
父亲则像是大病初愈,整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扫之前的颓然。
我的心里却震惊于但增的手段,我知道我父母受到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损伤,那些看似皮肉苦,但却并非真是人为所致,更像是一种精神攻击。
没想到但增却只是在短短十几二十分钟便将父亲给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