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今有些不解,疑惑的问道:“妹妹指的是?”
“有些花……”萌毓转头看向墨今,眼神古怪:“很难开的!因为太毒,因为刺太长,因为养分不足,亦因为难以找到合适的培育者。”
墨今被萌毓这种既热又冷的眸光看的一阵发寒,萌毓此时的眼神难以解读,墨今一时也搞不明白。她的眼神不像是有恶意,亦算不得友善。
墨今别开眼,勉强扯开笑容:“就算毒花,亦有能开放的一天吧,只要能找到有缘人,什么事……亦皆有可能。”
萌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了姐姐的这番话,妹妹就放心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啊。”
墨今真是越来越难以明白萌毓了。虽然之前她也未曾深入了解过此人,从第一次听闻他人转述萌毓的有多蠢顿的传闻,从第一次在湘雪园见到惶恐的萌毓,到后来的再度听闻萌毓的受宠的传闻,再到今天为止,萌毓的变化似乎越来越大。
不,语气说是变化,倒不如说是眼前的萌毓才更像她本人吧?之前传闻中的的蠢顿、天真想来都是装出来的。今日,墨今突然体会到萌毓的深沉,她的话处处透露着玄机,很难参悟的透。话语中意有所指,好似有所暗示,可是细细品味下来又好似什么都没说一样,难以抓到重点。
尤其是萌毓的眼神,毫无杀意、毫无算计,如水的眸光清澈见底。按理说这种眼神应该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为何墨今只觉得冷的发抖?这种寒意不同于宇文綦的那种冷冰冰、虎视眈眈的眼神所传达的意味,亦不同于怜贤妃那种算计、恶毒的眼神所传达的锐利。究竟是什么?墨今突然不敢再往下琢磨。
等到墨今回到明雪宫的时候,雨涟连忙将墨今叫到一旁问话:“妹妹,姐姐问你,刚才文权派来的小太监传话说已经按照墨才人的吩咐‘借花献佛’,究竟所指何意?妹妹该不会是……”
墨今呵呵轻笑,拉过雨涟让她先坐下,再倒了杯茶递给雨涟,从头到尾都一副好笑的表情:“呵呵,姐姐莫急,墨今只不过是将已然开放的花朵送予了惜花之人罢了,无伤大雅啊!”墨今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漫不经心的品了起来:“恩……这茶好,热度适宜,味道渗透的亦不多不少,正是品味的最佳时机。”
雨涟烦躁的放下茶杯,焦虑的皱起眉头:“妹妹啊,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本来姐姐已经积极的在为你安排侍寝之事了,你这么做岂不是枉费了自己这段时日的努力吗?为何你要先白白便宜了宝才人呢?你就不怕到头来是为他人做嫁衣吗?”
墨今慢条斯理的理理广袖的金边,以笑容宽慰雨涟:“但凡美好的事物都是要经过一番辛苦才能得到的,若是轻易得到的,皇上又怎会明白珍惜二字呢?又如何显现的出究竟有多美好呢?而且,就算妹妹自认为相貌姿容皆胜过其他人,亦要有所比较才能显现的出啊。妹妹今日此举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姐姐尽可放心的安排侍寝……妹妹自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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