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今冷笑着:“别的不说,本宫只问你,樊总管可知你今日此举?”
“这……”春芬明白墨今已然知晓真相,也不敢再多隐瞒,她咬了咬唇才道:“樊总管对此一无所知,是春芬一人的主意,樊……樊总管,他只是被奴婢迷惑了,也请娘娘饶过他吧!”说完,春芬便睁大着泪眼,巴巴的看着墨今,倒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墨今想着,也难怪樊师阙会心动,春芬此态倒有些像怜贤妃。
“哦?”墨今端起茶抿了口,突然转了话题:“附子这味药,你可曾听说过?”
“未……未……未曾。”春芬大抖了一下,“附子”二字只插进她的死穴。
“本宫要听的是实话!”墨今猛地放下茶盏,茶盏微微一震,杯盖被震掉在地摔碎了。
公伯芸忙要上前收拾,却被墨今手一挥打住了:“春芬,你可看好了。纵然本宫想保你,你也要给本宫一个怜恤你的理由!若是你口不应心,对本宫有半点隐瞒,就是茶杯不碎,经过一番劫难之后,上面的盖子也一样会‘粉身碎骨’!本宫给你指了明路,走与不走全在你一念!”
春芬顺着墨今的指向,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碎片,突然大哭道:“修媛娘娘,奴婢全招了,全招了!”
过了一个半时辰后,墨今仍坐在偏殿里,公伯芸则在一旁回报着春芬在偏僻的宫房中催胎的结果。墨今听后问道:“这么说一切都顺利了?樊师阙那里是否有人透露消息出去?”
“有的,听回报说樊总管正往这边赶来。”
“你去拦住他,别叫他明目张胆的闯进来。”墨今淡淡的吩咐,心里有些烦躁,樊师阙心一乱就急了,难道他就没想过如此公然会惹来多少猜忌?还是他根本不打算再顾及了?
“是,奴婢这就去。”
当樊师阙被带到竹林里见墨今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沉不住气了。
墨今只是屏退身边的所有人,独自面对他:“樊总管请坐。”
樊师阙左脚一跨,便利落的坐在石凳上,正对着一脸讥诮的墨今:“娘娘有何吩咐不妨直言,如此身份又何必与小宫女过不去呢。”
墨今好笑的玩味着樊师阙的表情,见他虽然力持镇定,但是双眼中却仍按耐不住心焦。
墨今笑了:“樊总管倒真是‘痴情种子’,先是贤妃姐姐,再来又是春芬,不知道是你的胃口大呢,还是你的标准太宽呢?”`
樊师阙听闻后脸色一变,瞬间明白过来必是春芬道出了一切。他也懒得再做挣扎:“一人做事一人当,奴才既是做错了便会一力承担!”
墨今轻抚着袖边,好整以暇的:“大丈夫果然是大丈夫,只可惜……事到如今已然不是你一句话就可以解决得了的。樊总管应该知道,未净身便混入皇宫,是死、罪。与宫女苟且,也是死、罪。混乱皇室血脉,就更是死、罪!只是不知你担得起哪一样?你身边的人又担得起哪一样啊?”墨今字字直落在樊师阙胸口,戳中他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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