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感觉怎么样？”

听到少女的声音，中年男人立马推开了面前的键盘，冲到了实验台的旁边，紧紧地盯着少女黑亮的眸子。

“什么……怎么样？我……我是谁？你又是谁？”

“你……你是‘零’！你是我最得意的作……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的父亲！”中年男人喘着粗气说道，他的喉结不断地上下滑动着。

“那……她们是谁？”

零号实验体并不是完全平躺在实验台上的，她肩膀下面的实验台缓缓升起了一个弧度，就好像医院里可以让病人靠坐起来的病床那样，因此，她的视野并不是仅仅局限于天花板那一块，而是可以将小半个实验室都尽收眼底。

中年男人顺着零号实验体的目光望去，顿时脸色大变——那是一个两米多高的大玻璃罐，里面灌满了福尔马林溶液，以及……失败的实验体尸体……

这些失败的实验体都有着和“零号实验体”一模一样的面容，或者换一个说法，她们本来就都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亲生姐妹”。

然而她们都被淘汰了，只有眼前这个“零号”，成功地接受了从胚胎开始的一系列实验……尽管她的大脑出现一点小小的问题，但在中年男人的眼里，那就连瑕疵都算不上，零号实验体依旧是一个完美的实验体。

“那是……那是一些……一些人偶而已……不用在乎它们……”中年男人下意识移动了一下身体，将那个玻璃罐挡在了身后，他有些后悔没有及时去处理这些“残次品”的尸体，本来这些东西都是要被丢到分解池里面还原成蛋白质的，但是因为助手的偷懒，才被留在了实验室里面……

“为什么她们看上去都和我一模一样？”少女继续问道，实验台旁边有不少镜子，她很轻易就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容貌。

“这个……这个……”中年男人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虽然对方才刚刚苏醒，但是却拥有着正常的神智……以及，一个成年人的问题思考模式。

这是实验之中无法避免的情况，他曾经想将实验体的心智进行修改，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导致了实验体出现了人格分离的症状，为了防止实验体的精神意识彻底崩溃，他只能作罢……

可他没有想到，实验体的第一次苏醒，醒来的就是那个拥有理智的正常人格，而不是那个他亲手植入进去的缺陷人格。

“等等……等一下……”

“这里……是一个实验室对吧？而我……是你的实验道具，对吧？”少女的脖子并没有被束缚带固定住，她转动脑袋，轻轻地环顾着周围的景象。

实验台旁的仪器开始发出警报声，她的精神力强度正在不断的上升，并且，表现出了明显的攻击意图！

“该死……我给你的大脑植入了太多的东西了！早知道还是把你做成一个傻子更好！”中年人的神情由慌张突然转变成了狰狞，同时从白大褂的口袋里面取出了一个遥控器，用力地摁下了上面唯一的一个按钮——

“嗤——”

一股肉眼可见的电流从少女头上“抑制器”之中释放了出来，少女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即便晕厥了过去……

“该死的，必须对实验体进行进一步的修改，将缺陷人格变成主人格，这样才有利于进行控制……”中年男人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又坐回到了计算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