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猛地落下,而与此同时,虚弱的少年拾荒人却发出了一声冷笑,“想得容易——阿洛!”
“汪!”一道黑影应声从火海中蹿出,猛地撞向了张浩的脑袋。“妈的,这是——那顶帽子(它居然是活的)?!”被飞扑过来的小狗砸中脑袋的张浩像是末世前路过学校操场时被篮球砸到的路人一般,脑袋猛地向另一侧一歪,而等他回过头来时,少年拾荒人猛地从地面暴起,将他扑倒在地。
啧!张浩丢开盾牌,双手猛地抓住习良的两手手腕,想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白痴,你被炸弹炸傻了吗?!就你这样还想要和我肉搏——?!”
等等,那是——?!
话音未落,张浩蜡黄的面色变得煞白。
喀——伴随着机械关节的转动声,张浩看到一束枪管从少年拾荒人机械义肢的肘部探出,目标直指自己的眉心。
“Check mate(将军).”
习良的语气就像是在对一条死鱼说话,“自己去向白兔忏悔吧!”
“住,住手——”张浩的瞳孔剧烈放缩,丢开少年拾荒人的左手手腕,转而向那只枪管抓去,想要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砰!
愤怒的鹿弹轻而易举地轰碎了那只挡在它们前方的手,以及在这后面的,名叫张浩的塌鼻梁拾荒人的上身。
呼……后坐力传到习良的肩膀上,压迫着他吐出肺里全部的气体。
“——咳咳咳,如果再不能解决这只义肢的霰弹枪后坐力问题的话,我就要找白医生把它换成一般的民用机械义肢了……”
……结束了。
少年拾荒人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随着肘部霰弹枪的发射而消失殆尽了,他躺在张浩的尸体上,任由雨水淋湿身体。
“啊……啊,习良!你,你还好吧?!”站在少年拾荒人身边的兔子妈妈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上前搀起习良,将他扶到了街边的墙檐边。
“我没事。”习良简短地回答道,接着兔子妈妈就只能听到他的喘息声了。
然后——一切陷入沉寂之中。
将伤者挪到安全的地方后,几名学过急救的窑姐在娼馆前台兔耳眼镜娘星儿的指挥下开始救助伤者,而剩下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茫然地看向兔子妈妈,兔子妈妈则茫然地望着前方——先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一场短短的噩梦,只有那辆改装农用货车尸首分离的残骸上,那在雨水中逐渐熄灭的余火还在用它微弱的光向众人证明眼前惨状的真实性。
……嘶。
半晌,余火彻底消失在了雨夜之中,那些先前被火海所掩盖的部分现在重新暴露出来,被第三辆改装农用货车的前照灯映亮:那是被地雷炸烂的货车车头,被第二块炸药包从当间劈碎的货车车厢、窑姐们散落一地的残肢碎片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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