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凝没有立刻搭理，而是看了眼方心然，后者委屈巴巴瘪瘪嘴。

“你忙你的，我自己随便看看就行。”纪安凝淡淡说完，转身走向陈列区，随手拨拉看了看，最后，她将目光看向了方心然身上的那件连衣裙，表情有些微微松动。

店员见状立刻走上去说道，“小姐您的眼光真的是太好了，这件衣服是本季新品，刚刚才到货的，是……”

“我刚刚凡是用手碰过的衣服，麻烦都拿一件她的尺码。”纪安凝打断开口说道。

“啊？什么？”店员一愣。

“没听清？”纪安凝反问。

“您跟这个小姑娘，认识？”店员后知后觉，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纪安凝没说话，而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我们时间有限，麻烦快一点。”

“我，我这就去拿，您，您稍等。”店员火速走到陈列区然后一一记下刚刚纪安凝碰过的衣服，再快速赶去仓库拿货，心里乐滋滋想着，这是来一个大客户啊，这个月绩效奖金不要愁了……

方心然这时才走到纪安凝身边，“感觉自己被社会上了一堂生动的现实课。”

“上完课了，一会儿就给你实践运用。”纪安凝笑了笑。

不过一会儿，店员从仓库直接拖出了一个移动衣架，上面摆放着刚刚纪安凝要求的衣服，“小姐，您刚才需要的衣服都在这里了，是现在试穿吗？”满脸堆着笑容。

纪安凝瞥了眼，看看方心然。

方心然撇嘴开口，“不敢，这么多衣服，我可不能保证都买。试了之后，万一弄脏了，把什么灰尘啊汗渍弄在上面了，就会被强卖了，还是算了吧。”

“小姑娘，说笑了不是，我刚才就想说，其实你穿这件事情藕粉色的连衣裙是真的很好看，您看身材又好，又年轻漂亮，这藕粉色的衣服衬得你皮肤白，真的特别好看。我觉得，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都挺适合您的。”店员立刻笑眯眯道，“没关系，您就挑自己喜欢的试穿就行，不喜欢也可以不买的。买东西当时是要买到自己心仪的才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方心然乐滋滋拿着几件衣服走进了试衣间。

没过一会儿，“姐姐，这件好看吗？”“姐，这件我觉得上班可以穿呀。”“啊，这个我觉得也好看。”“毕业那天我要穿这个去拍大合照。”……

陆陆续续，方心然已经试穿了不下十来套衣服，每试完一套，纪安凝还在一旁用手机给她全部拍了下来，“开心吗？”

“开心。”

“嗯，走吧。”纪安凝起身。

“嗯嗯好啊。”

“二位，你们，不买吗？”店员见状，问道。

“我们没说要买啊。”方心然开口道，“本来姐姐说要全部买来给我的，但是我跟她说，是你建议的，让我拍下来去某宝找同款，我刚一搜，真的有，而且比这里便宜好多了。”

“抱歉啊，我妹妹刚出社会，想要自力更生。”纪安凝笑了笑，“可能是在我公司实习了一阵子，知道赚钱不易了，难得她有这样的领悟。让你拿了这么多衣服忙前忙后的，辛苦你了。”

“啊？”店员听了，欲哭无泪。

恍惚间，纪安凝和方心然已经手拉手离开了服装店，店员回头看看一沙发被换下的衣服，整个人都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