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皎的来电,温皎说:“边月,你的婚礼我就不去了。”
边月一时惊讶,追问道:“为什么?”
“我...”温皎顿了顿,压低声音似咬牙:“我要出国避一段时间,最近...最近都不回来了。”
边月问她是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温皎沉默片刻,说:“感情债。”
阅尽人间的温大小姐,终于阴沟里翻船了。
边月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好心叮嘱,请温皎留神,保护好行踪,免得被追杀到国外。
温皎在电话里大骂边月没有感情,竟然幸灾乐祸。
边月只得无奈地说:“温大小姐,我之前就同你说过的,玩弄别人感情虽然有趣,但是过火烧身,就不好了!”
她说得开怀,没注意到沈津辞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等边月挂断电话,沈津辞才重新拿起笔,细细誊写请柬,他说:“看不出来,你对感情这么有见地。”
边月尴尬咳嗽一声,举起两根手指对天发誓,“我和温皎不一样,我从来不玩弄感情!”
沈津辞点头,轻轻‘嗯’了声。
再也无话,边月见他写的专注,也就不好叨扰,“那我先出去了,谢璋还在楼下,你忙好了可以去同他聊天。”
说完,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一直到边月离开,沈津辞才任由唇角的笑意加深。
小姑娘一本正经做老师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可爱....
谢璋等到后半夜,终于等到了从书房里出来的沈津辞。
“沈先生时间宝贵,写这个请柬,真是大材小用了。”谢璋咬着烟,深吸一口,朝着沈津辞笑:“我今天可是帮你在边月面前美言了一番啊!你预备怎么谢谢我?”
沈津辞坐下,不疾不徐的拿起桌上的清茶,抿一口,才道:“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下次别说了。”
“怎么就无中生有!”谢璋挑眉,吐出一口烟雾,笑容懒散,“你这是不肯承认?”
而沈津辞平静饮茶,不动声色,他说:“我不是那时候动的心。”
一句话,信息量庞大。
谢璋耳朵都竖起,好奇追问,“那你偷偷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动的心?”
沈津辞没回答,他姿态平淡莫测,那般模样,叫人猜不透。
谢璋见沈津辞不愿说,也就偃旗息鼓,他轻叹声,坐在沙发上,眼神耐人寻味,“津辞,你说你怎么就喜欢边月呢?这姑娘实在不合适你。”
这话完全就是牢骚,谢璋也没想沈津辞会回答。
可灯光下,男人玉制面容上浮光流动,惊心动魄的俊美淡漠。
他说:“这世上合适的人何止万千,要是合适便能钟情,那这世上任何两个合适的人都能在一起,但心中所爱无关合适,一生只此一个。”
一生只此一个吗?
谢璋拿着烟的手顿住,直到香烟燃尽,烧灼指尖产生痛觉,都毫无觉察。
那他这一生,还会再有吗?
边月和沈津辞的婚礼说来并非有意隆重,但沈津辞的身份尊贵,婚礼当天还是轰动了整个香江。
当天香江名门皆至,就连李听墨也堆起笑容,表现长辈姿态,来到了婚礼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