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面色浮现紧张,手中的包子都捏紧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说不定还有救呢?”
真心诚意。
她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沈津辞突然就少了点捉弄她的心思,他脸上的笑意消失,面容平淡,“如果还有救,你打算什么时候同我离婚呢?”
管家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
虽说豪门多的是貌合神离的夫妻,可是结婚第二天就在谈离婚的,整个香江找不出第二对。
边月觉得手里的包子顿时不香了,她认真思索,才慎重说:“等我拿到了遗产,沈先生您也维持住了沈家的局面,我们找个对我们二人影响最小的时机,再去说离婚这件事。”
隔着餐桌,边月眼瞳清亮干净,她像是在赌咒发誓,“我一定会配合你,不会让你蒙受损失。”
小姑娘还真是一点雷池都没有越,半点妄心也没有起。
管家不敢听下去了,默默后退,远离战场。
“不让我蒙受损失?”只剩两人的大厅,沈津辞淡淡重复边月的话,微微一笑:“那还真是多谢你体贴。”
边月摆手,表示这是哪里话,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沈先生要是能顺利,我也为沈先生高兴。
沈津辞前几日刚刚将沈驶年下的毒解了个七八分,但却还故意保留一分毒性,维持病态气质。
此时他轻咳,不动声色,重新拿起咖啡轻抿,之后才淡声道:“其实最不会蒙受损失的方式,是你拿到遗产之后,我早日归西,这样你就能拿到沈家的继承权,沈家也能有边家的资产加持,真正双赢。”
边月听得腿发软,差一点都要从椅子上掉下去。
她看着沈津辞,再三确认男人不是在开玩笑,于是笑容更加心惊,“我没想过...让你死。”
“香江晚报不是说了,我时日无多吗?”沈津辞起身,走到边月面前。
他身上的香气偏向冷淡,揉碎的雪松混着清檀,丝丝袅袅,他在边月面前蹲下,好整以暇的欣赏小公主吓得花容失色的脸,温和絮语:“说起来,我也很担心,我要是归西,边小姐坐不稳沈家的位子。”
边月理解沈津辞。
毕竟是将死之人,脾气差点难免。
边月决心不和他计较,做一个体贴的人。
于是,边月低头对上沈津辞的目光,用尽毕生温柔体贴姿态,柔声说:“沈先生你也不要太担心啊,你吉人自有天相,不会那么容易归西的。我确实也是没本事,坐不稳沈家的位子。”
沈津辞笑意未减,无框眼镜后的眼眸深沉,双眼皮褶皱很深,看人自带专注,实在是斯文禁欲的一张脸,边月生不出半点亵渎之心,只想离他远点。
但沈津辞指尖划过她鬓角的碎发,不动声色后移,扣住她的脖颈。
边月像是被抓住了软肋的小猫,眨着眼看着沈津辞,发出了很小的呜咽声。
沈津辞敛眸,抓住边月眼中的慌张神态,却燃起趣味,他说:“我有个办法,能让边小姐坐稳。”
边月问,那是什么办法?
沈津辞说:“在我归西之前,生下拥有我血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