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卉很不悦的看着萧以怀,声音语气冷到极致:“太子,你要清楚一点,本宫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抬手指着萧以怀,汤卉厉声道:“还没有这个资格!”
萧以怀面色一僵,十分难看,看着汤卉的眼神,有些失望,有些难过,他抿唇道:“可是母后,你利用了儿臣,您早就知道楼月卿才是真正的长乐,却利用儿臣的手,推动这桩阴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极有可能让儿臣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太子之位?”
楼月卿才是真正的长乐公主,那么,以她的性子,还有他们之间的恩怨,她势必和他对立,而父皇一定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有求必应,到时候,他的储君之位,岌岌可危。
而且,不知为何,父皇今日看他的眼神,有不悦,厌恶,还有一种他说不出的意味儿,令他胆颤。
汤卉不觉有错,冷声反问:“那又如何?”
萧以怀听到了汤卉这句不以为然的反问,脚步一颤退后,一阵心寒悲痛,一脸难以置信:“那又如何?母后,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为何您要对我这么狠心?”
这句话,他很早之前就想问了,可是以前不敢,他只记得,从他懂事开始,他的这个母后,对他就没有过一丝温情,看他的眼神,从来都不像一个母亲看自己的孩子的,倒像是看着自己厌憎的人,他知道,母后不喜欢他。
他不明白为什么,四弟一样是母后的儿子,和他没有什么区别的,可是,母后对四弟虽然说不上有多温柔慈爱,可是,却比对他好得多,他是嫉妒的,可是,只能安慰自己,因为四弟身体不好,母后才会关心四弟,可是,难免失落。
这么多年,他心心念念储君之位,可是母后却从未帮过他,甚至,似乎很不希望他得到储君之位一样,当他终于如愿以偿登上这个位置时,她没有一丝作为母亲的喜悦,只有淡然,隐隐之中,他甚至感觉到了,她有些不高兴,仿佛,她从未在意过他,所以,他好与不好,她都不会有一丝在意。
他是她的儿子啊,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四弟体弱多病,不可能有资格继承皇位带给她荣耀和骄傲,只有他做得到,她不是应该绞尽脑汁助他当上太子推上皇位的么?为什么,她要这么无情?
如今,他已经不奢望她能出手帮他,可是,却也没想过,她会这般算计于他……
汤卉沉默片刻,才闭了闭眼,淡淡的问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日么?”
萧以怀愣了愣,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汤卉没有解释,反而撇过目光看着外面,淡淡的道:“你不用管我什么意思,你只要给我记住一点,不管我做了什么,都轮不到你来指责!”
萧以怀咬了咬牙,面色凝重的问:“可是母后,你为要这么做?你为何要筹划这样的一桩阴谋?为何要苦心孤诣的把长乐弄走鱼目混珠?您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能这样混淆皇室血脉,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来祸乱璃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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