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国英一直在念念不忘寿州窑,虽然绸缎也是他们康姓的一大生意,但是这年头瓷器运到西北利润太高,所以没有人愿意放弃。
“彭城郡公目下掌握了淮北兖郓诸州,但淮北兖郓诸州与我们来说,反倒不是最重要的,盖因其所产物事,一是盐,二是铁,盐,各地皆产,若无战乱,便是各自分利,我们纵然接手,利益也亦不会涨多少,而且还容易和各地盐商发生冲突,所以我们宁肯接受彭城郡公的盐税这一抵押,毕竟无论是谁来做盐生意,税是始终跑不掉的。”
“但单以盐税作抵,如果用来抵押如此大数量的钱银,风险太大啊。”安重喜不无忧虑的道。
虽然他接受了这一建议,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担心,虽然彭城郡公很重信誉,但是当期自身难保甚至不存在的时候,这个信誉再好,也不可能弥补损失。
“徐州除了盐,就只有铁了。”康国英继续道:“可徐州虽然是几大冶铁中心,但是论规模其不如南阳,所产铁的质量和产量都比南阳更逊一筹,加之淮北兖郓本地所需铁甚多,所以要想在这上边赚钱,也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吧。”
“是啊,淮南之地所产其实更为丰足,瓷器,丝绸,茶叶、药材,这两年还有粮食,皆为北方所急需的物事,只可惜彭城郡公只拿下了庐濠二州,就算是加上寿州、浍州,那也不过就是在粮食上有了底气,可是现在虽然粮食价格高涨,但一旦北方收成转好,粮价就会暴跌,其价格平稳远不及其他几样,瓷器却被那帮波斯人垄断,丝绸和茶叶却主要在越地以及沿江的宣州等地,彭城郡公的势力还没有延伸到那边。”
“那还有什么?”安重喜沉吟着,他们对这位彭城郡公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而且这么提前说出来,也不像是要坑己方一把,否则完全必要这样做,“丝绸和茶叶不是那么一蹴而就的事情,药材也如此,盐铁也差不了多少,都非一夜之间就能暴增。”
“我说咱们也别想那么多了,彭城郡公现在上升势头正猛,以我之见,那平卢怕是迟早要落入郡公手中。”曹居石抚摸着下颌,“而且现在黄蚁贼和江南那边打得正激烈,弄不好就会是两败俱伤之局,没准儿郡公还会在江南那边有所收获,……”
康国英和安重喜都是精神一振,“莫不是郡公暗示的就是江南?郡公能拿下楚扬二州?”
也难怪这二人这般急切,若是江烽能拿下楚扬二州,这点钱银借贷就真的不算什么了,就是再加上一倍两倍,他们也敢放!
楚扬二州的富庶程度不是徐州兖州这些地方能比的,无论是人口,还是百姓富裕程度,亦或是出产,都是数倍与兖州和徐州在名份上相若的州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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